“上木桩!”
听到王五声音的哨官徐霖想都没想就跳上了一辆盾车,尽管上面的木桩压根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还是毫不犹豫攀了上去。
“上木桩!”
被任命为队官的曹迪威也带头顺着盾车往上爬,刚探头一杆长矛就朝他戳了过来,若不是避让的快喉咙定被清军戳穿。
“上,快上!”
一个又一个明军士卒顺着盾车往上攀爬,没有任何人有半点犹疑,只因他们的大旗在上面。
那大旗,自是带领他们一路从西线杀至此地的王五!
“踩着我上,快,将军在上面!”
盾车数量有限,有明军将士见状主动蹲下让同伴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
只爬上来的不少明军士卒都因站立不稳不是被通道上的清军射杀戳中,就是因脚滑又摔了下去。
但倒下一个,却有更多的明军士卒爬了上来。
如同蚁附攻城般。
清军建立的“通道”只有五条,每条之间长达数丈,仅凭长矛难以将爬上来的明军尽数赶下。
所仗不过上来的明军无法在梅花桩上自由移动。
最先上去的王五脚下也是不稳,他很想一個箭步冲到那帮踩着门板的清军面前将他们一一劈死,可穿了铁甲的他身形在梅花桩上无比笨重,根本做不了连续跨越的动作。
视线内,大队清军正沿修筑的通道向此地驰援而来,看人数至少数百,心中顿时大急。
右边通道上的清军发现了王五存在,两名拉弓的箭手不约而同将箭射了过来。
一枝箭贴着王五的身子射偏,另一支箭则笔直射中他的肚子。
结果却是“哐当”一声,仅在铁甲上留下个戳印。
王五恶狠狠朝放箭射中他的清兵瞪了一眼,却是拿人家没有办法。
进退两难时,身后传来江天成的声音:“将军,踩挨牌!”
话音未落,三块挨牌被江天成用力掷了上来。
其中一块掉落在木桩缝隙之中,另两块却结实的躺在王五脚下。
王五眼前不由一亮,木质的挨牌虽不如铁制的盾牌结实,但一个成年人也别想轻易踩断它!
毫不犹豫就将其中一块挨牌朝前方三尺余处推了过去,双脚跃去同时,另一块挨牌已然脱手。
再次落在三尺余处。
可距离通道上的清军仍有丈许!
踩着挨牌如同脚踏实地的王五一边闪避清军戳来的长矛,一边扭头大喝:“把挨牌都扔上来!”
不用他喊,已经爬上来的江天成同另几名亲兵就将手中的挨牌掷了过来。
尔后以人梯方式不断将挨牌往上面输送,十几个呼吸就在清军通道之间建立了一个长丈许,宽五六尺的立足点。
不远处也不知如何前进的徐霖看到了这一幕,有样学样,利用下面抛上来的挨牌为立足支撑,向着通道上的清军冲了上去。
“将军,小心!”
成功利用挨牌接近王五后,江天成立时手持挨牌挡在了王五面前。
这是唯恐将军被冷箭所伤。
另一名跟上来的士兵则迅速将后面的挨牌抽取往前面铺。
“嘭”的一声铳响,这名披了双甲的士兵闷哼一声,身子朝前倾倒趴在了木桩缝隙中。
近距离的铳击,饶是披了双甲也挡不住铳子。
但这中铳的士兵竟是硬生生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头也不回朝身后的人喊道:“踩着我过去!”
“他妈的!”
江天成怒骂一声踩着中铳同伴的身体,奋力一跃落在挤满清军的通道上。
“去死吧!”
手中挨牌向左用力一推,两个手持长矛的清兵顿时站立不稳从通道上掉落下去。
右手长刀一阵乱砍,杀得另一侧的清兵乱成一团。
王五也跳到了通道上。
不是踩着那受伤士兵身体过来,而是趁江天成搅乱清军的空当利用挨牌跳了过来。
那名以自己身体当“垫脚石”的明军勇士,已被江天成踩进木桩缝隙中。
不知是死是活。
“下去!”
一身铁甲的王五连大斧都没有挥,直接硬生生朝清兵撞了过去。
挡在他面前的清兵被撞得直往后退。
原本轻松对付明军的长矛,此时如鸡肋一般根本伤不了同他们贴在一起的王五半分。
“别挤了!”
后面的清兵被前面的人撞得立足不稳,不时有人从通道上摔落。
幸运的只是被木桩卡住,不幸运的牙都叫木头撞的飞掉几颗。
“杀清狗,杀啊!”
越来越多的明军利用挨牌成功接近通道上清军。
短兵相接中,清军的长矛明显处于劣势,一时阵脚大乱。
下方的明军更是不停的砍伐木桩,唯恐上面牺牲的弟兄为他们争取的时间白白浪费。
几名忙于对付近身明军的清兵正杀的好好的,脚下突然失重集体摔了下来。
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几把大斧就朝他们脑袋劈了下来。
“快放铳,快放铳!”
发现明军以挨牌为立足压制住己方后,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