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
毕竟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终究还是云曌国的侯爷啊!
倘若朝廷财政拮据,那他日后岂不是连混吃等死都难以实现了?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
紧接着,公坚善也看向他说道。
“侯爷不妨考虑来我们武栖国吧,咸清侯如今岁数已然不小了,却仍孤身漂泊在外乡,着实令人心生怜悯呐。”
他始料未及以孝道压人,诚如傅修善此等混人也感到了一点点愧疚。
"爹,你在他们那里生活的那样凄惨吗?如果真是这样......要不您再纳几个妾,多生育几个子嗣?"
反正自己不可能前往武栖国继承家业,倒不如将这份产业留给未来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
傅修善这番惊世骇俗之语,令傅堂险些气得吐血三升。
果不其然,他俩父子命中注定相克相冲啊!
公坚善听后也是惊愕当场,但转瞬便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感叹。
此子果然……不同寻常!
寻常人家,子女们往往会为争夺家产而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劝说父亲纳妾生子。
眼见着话题愈发跑偏,早已偏离最初的谈判话题十万八千里,宁元谆终于是彻底死心了。
毫无疑问,傅修善就是一个变数,有他在,这场谈判再次告终。
然而,宁元谆并未因此动怒,因为他对于傅修善其人多少有些了解,知晓对方并非故意搅局,而是天性如此。
看看对面那两位,脸色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再说了,有公坚善在场,傅堂实际上也做不了主。
他就等他们私底下商议好再调整自己的策略即可,宁元谆不慌不忙的走到傅修善身边。
“侯爷要随我一同回马场吗?”
“呃......不了吧,我还有别的事干。”
他暗自嘀咕着,心里还惦记着给公坚善换被褥。
“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怕你留下来早晚把我气死!”
傅堂强忍着怒气说道。
然而,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傅修善反而更不想走了。
“我就不走,有本事你打我啊!”
傅修善挑衅地看着傅堂,脸上扬起一抹欠打的表情。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傅堂,他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朝傅修善打去。
一时间,大厅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一旁的宁元谆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善公子好像很喜欢侯爷?”
他还记得当初公坚善在京城闹出的那些“丰功伟绩”,实在担心傅修善会一个不小心变成没脸的死人。
“你们不是也挺喜欢他吗?京城那么多世家子弟,你们偏偏把他带来了象灵城,若是我把他抓了......”
公坚善自顾自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光芒。
“啊啊啊……爹!我错了!我害要给阿善买上等的被褥,你别把我打残了!”
傅修善被亲爹打的声音都劈岔了,也唤回了公坚善的一点良知。
“他把你当成了朋友,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宁元谆没去看公坚善变幻莫测的表情,施施然的转身离去。
看样子傅修善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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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归堂原本因为爹爹回京而满心欢喜,但这份喜悦却在最近几日荡然无存。
原因无他,爹爹竟然纳了一房妾室,而此人正是上次爬床的丫鬟!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细细盘问,几乎被折磨得掉了一层皮后,终于查明这丫鬟并非细作。
原来,她仅仅是一个野心勃勃、渴望成为主人的普通丫鬟而已。
善良的管家不忍心看她受苦,特意请来大夫为其治疗伤势。
待到痊愈之后,却惊悉她已有身孕!
这对于将军府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管家兴奋不已。
毕竟,夏侯家族人丁稀少,即便是多添一名庶出之女,也是好事一桩啊!
原本坚决反对纳妾的夏侯钲,在得知丫鬟身怀六甲后,态度骤然转变。
他怀揣着不安与惶恐之心,前去找傅青易,信誓旦旦地表示绝不再亲近那名丫鬟,却强调自己的血脉不容外流。
"既是将军应允,那就选个良辰吉日将她纳入府中吧。"
早已心如止水、封锁情感的傅青易听闻此言,内心毫无波动。
对她而言,爱情已如过眼云烟,眼前这个男人如何对待其他女子,都与她无关紧要了。
她心中竟生出一种如释重负之感,至此二人算是两清,她亦无需再对自身所为心生愧疚。
思及此处,她不禁自嘲一笑。
身为当家主母,她喝下那丫鬟......不,如今应称作陈姨娘所敬之茶。
待陈姨娘礼数尽毕,轻抚着尚平坦的腹部,微微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去,
其姿态仿若一瞬之间便已摇身变为当家主母一般。
“娘!你若不应允此事,爹爹定然不会纳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