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些,但喝醉之人却毫无顾忌、毫不收敛。
公坚善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确认他是否是有意为之。
待到确定并非如此后,抬起手便朝着他的后脖颈来了一下。
只见傅修善的双眼瞬间变得迷茫无神,难以对焦,紧接着便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公坚善转头看向周围的姑娘们,那些目睹了他动手打人一幕的女子们皆迅速低下头去。
仿佛都变成了盲人一般视而不见。
“去找个人过来,把他搀扶出去。”
其中一名较为机智伶俐的姑娘闻言立即飞奔而出,前去呼喊他人来帮忙。
楼内时常会有醉酒的客人,她们楼中有供客人歇息的房间。
然而,公坚善并不打算在此留宿过夜,他吩咐人备好马车,送他们离去。
此时城门已然关闭,无法将傅修善送往城外的马场,无奈之下只好先带着人返回客栈。
傅堂年事已高,却仍坚持守候在客栈门口大半夜。
终于等到了公坚善归来,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公子,还是由老夫来扶住吧!”
眼见着公坚善正要将傅修善从马车上搀扶下来,他急忙迈步向前。
他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一番傅修善的身体状况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身上并无大碍,四肢健全。
“咸清侯倒是挺疼爱自己的孩子啊,但遗憾的是这小子并不领情,反而认为你对他无比厌烦。”
傅堂无奈地回应公坚善的话。
“唉,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紧张,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能够保下这个儿子一命已属万幸,至于其他方面实在不敢奢求更多。
“萧文淏如此心胸狭窄,连这样一个愚蠢之人都无法容忍,也难怪你不愿继续替他卖命了,我可以保证赐予令郎丰厚的官职和俸禄,将他一同带回国如何?”
面对他开出的诱人条件,傅堂却毫不犹豫地拒绝。
“犬子愚钝顽劣,实在难担重任,还望公子不必为他费心劳神。”
曾经,傅堂确实有过打算,如果在武栖国发展顺利,便将全家人都接到那边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时至今日,这个想法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无论是公坚善还是萧文淏,都非善良仁慈之辈。
无论投靠哪一方都难免会陷入困境。
况且眼下儿子的处境比自己要好得多,又何必将其牵连进来呢?
听到这话,公坚善仅仅轻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迈步走进了客栈。
回到房中,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的坏脾气瞬间被点燃,开始独自生起闷气来。
每个人似乎都有所牵挂,而唯独他,形单影只。
夜幕降临后,普通人往往容易伤春悲秋,更别提像他这样情绪本就波动不定之人了。
公坚善的深夜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且来得异常急切猛烈,但无人知晓这一切,他只能默默地独自承受。
与此同时,今夜的凌闳收到了娄筠递来的纸条,上面写明要他前往城外会面,她有重要消息相告。
尽管心生警觉,但凌闳并不认为娄筠有能力对自己构成威胁,因此还是欣然赴约。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正等待着他。
步英楠、娄筠以及尚未痊愈的戎幺率领着芊芊、葵芷等众人早已提前埋伏于路旁。
此外,她还带来了大量的夏侯军人马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兴师动众只为对付他一人,倒也算得上是高看他一眼了。
"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将人活着捉住,绝不可轻易下杀手,明白吗?"
步英楠再三叮嘱道。
“凌闳这个家伙暂时不能死,将其活捉才是上策,起初,我本想拿到解药配方就行,但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抓住他更为稳妥些。”
娄筠爽快地应道。
“一切全听你安排。”
一旁的戎幺却始终沉默不语,这小鬼伤势尚未痊愈,却执意要一同前来,步英楠着实担心他会节外生枝。
“你别总盯着我瞧,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
其实,他此行目的单纯,无非就是想亲眼见证凌闳倒霉罢了,并无其他杂念。
这时,步英楠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因为凌闳已经到了!
也不知道是否有所察觉,凌闳竟在包围圈的外缘突然停下脚步。
他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危险正在逼近。
“哼,看来今晚这场宴会可不简单呐!”
“动手!”
既然行踪已然败露,步英楠毫不犹豫地率领众人径直冲向凌闳。
她的目的是活捉,所以没有下死手。
凌闳却没那么多顾虑,招招毙命。
双方你来我往,倒是让他坚持了不少时间。
“娄筠,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步英楠赶在娄筠之前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