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需要我帮衬,侯府的人脉都是他的,他也比我更有能力。”
杜元基暗地里也在观察宁元谆,相比当时初入官场耿直得罪人的自己,他显的游刃有余。
有时候天赋真的比努力重要,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同样是背靠侯府,他得到的也只是一点点帮助。
宁元谆不同,侯府大多数的力量,他都可以动用。
“他就算再有能力也只有一个人,独木难成林,他总要有几个朋友。”
步英楠想到自己要离开就一万个不放心,大理寺的人回来禀报没有抓到人,她就更担心了。
她决定连夜跟侯府要些人,哪怕他上茅房也得跟着,千万不能让人给害了。
步英楠来到侯府发现门前有一队车马正在整装待发,她不明所以问了句。
“你们大半夜忙什么呢?”
“步掌柜?我们侯爷派水杰去请你了,你还不知道吗?”
她知道什么,她没在家,也没碰上水杰。
石阶上坐着三个格格不入的人,他们略显紧张又忍不住好奇的盯着她看。
“他们是谁?”
“他们是今年武试的前三甲,跟侯爷一同前往边关。”
“那你们先忙,我进去看看!”
她冲着三人微微点头后自顾自的往侯府里面跑,三人对视一眼小声嘀咕。
“这女子是谁?看起来不像普通人。”
“管家对她的态度都不一般,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们还要在这里坐多久,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等着?”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陷入沉默,为什么不能进去?因为那是侯府。
他们三个目前只是白丁,被皇帝硬塞给了侯爷。
甚至还给他们下了一个暗令,抓住一切机会抢夺夏侯军的控制权。
三人只觉得皇帝疯了,夏侯军要是那么容易被分化、抢夺,哪还轮得到他们动手?
步英楠进了侯府发现一路上灯火通明,丫鬟小厮们忙前忙后。
“怎么回事,不是说十日后离京,怎么今晚就开始忙活了?”
傅青易和夏侯归堂来送别傅修善,此去艰险,傅青易眼里充满了血丝。
“步夫子来了,事出有因,将军找到了,只是……右臂中箭,处理不及时,恐怕以后再难拿刀了,现在正在回京养伤的路上。”
傅青易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头,自从知道亲爹受伤以后,这孩子就一直很担心。
血浓于水,尽管他们父子从未相见过,夏侯归堂对亲爹还是有孩子的孺慕之情。
“我腿软,步英楠,我真的一定要去吗?要不你把人带着去,反正少我一个也没什么。”
他屁都不会,遇到刺杀只有躲的份,更何况是上战场了。
“你已经接了圣旨了,不去等着全族被砍头?”
狗皇帝还在位一天,他就有砍人脑袋的权利,傅修善抗旨不遵,正好给了他抄家灭族的借口。
傅修善一脸丧气,他实在怀念他爹还在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人扛着。
他只需要活着喘口气,到处招猫逗狗,日子过得清闲又无聊。
如今,那些无聊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他每天睁开眼都要缓冲一下,今天要做些什么,昨天有什么事还没处理完。
呵呵,真快乐啊。
“我也回家收拾一下,顺便叫上我的人,山庄那边的二十个人选好了吗?”
“事出突然,已经派人去送消息了,等我们出城路过的时候,顺便带上他们。”
傅修善语气蔫蔫道,他不想离开繁华的京城。
“侯府的荣辱全都系在你身上,你不能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将士们面前,这一路上多跟着步夫子学点拳脚功夫,至少能逃命。”
傅青易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虽然混蛋了一点,但是每次有什么时兴的玩意儿都想着她这个姐姐。
“小舅舅,你……保重。”
夏侯归堂红着眼眶,恨不得一夜长大,他为什么还是个小孩?
小孩不能上战场,也不能帮到爹爹和小舅舅。
“嗐,没事,你别一副我回不来的样子,我运气多好啊!肯定能好好的回来,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傅修善强装着打起精神,至少不能在外甥面前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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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英楠先是赶往宅院,叫齐了二十个人和庄馡、楼磬两人。
“我带她们走了,你们两个在京城照顾好其他人,顺便继续收人,还是按照我的训练方法训练。”
“庄馡,赚钱的事就交给你了,遇到事情就去找玖悦,她姐在宫里正直圣宠,一般人不敢得罪。”
“我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抱一个吧!”
不知不觉,她居然从一个孤家寡人变成了拖家带口的步掌柜。
以前的她觉得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人总会有死的一天。
现在发现,其实活着挺好的,她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她。
“步掌柜……”
“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