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伙计欢天喜地的送走了这群倒霉玩意儿。
从傅修善进驿站到走,他们的心就一直在吊着。
“你刚才反应真快,要是你没那么说,他肯定还会继续逞强。”
侯府的马车比将军府的又豪华了许多,这辆是专门给步英楠准备的。
她来之前,宁元谆只有坐行李马车的份。
现在这辆马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也算放下心来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抱歉,是我的无能连累你了。”
他确实觉得还不如就此隐居,别求仕途了。
傅修善这种纨绔子弟不胜其数,他怎么应付的过来。
“嗯?又说丧气话了,真说连累的话,是我连累了你才对,他是冲着我来的。”
“他什么时候绑的你?这一天都没让你休息好吧,看你憔悴的,赶紧睡会儿吧,我也累了,一起休息。”
她整整一个上午都在骑马赶路,很久没骑马,腿都麻了。
“昨晚我不知不觉的被绑上了马车,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要不我还是去其他马车上睡吧,同你在一辆马车上,于礼不合。”
“别废话了,他们都觉得咱俩有一腿,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想想你娘,你身子骨弱,别折腾没了,到时候谁给她养老。”
步英楠强硬的把人按下,给他盖上被子。
马车上只有一床被子,她想休息,只能两人盖同一床被子。
幸好马车空间够大,被子也够大,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步英楠习以为常,她在军营也跟其他士兵一同睡过营帐。
宁元谆却吓得不敢乱动,可他真的累了,哪怕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没熬住睡了过去。
此时的京城里,夏侯归堂从早上一直期盼到中午,然后等来了傅修善的一封信。
“夫人,是小侯爷传回来的信。”
傅青易打开信件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骂了声“胡闹”。
“娘,给我看看,舅舅说了什么?”
夏侯归堂也认字了,看到信上的内容,比他娘反应更大。
“舅舅把我的两个夫子都拐走了?娘,我们赶紧追上去抢人,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他急吼吼的要跑,被傅青易揪着衣领拽住了。
“你舅舅此次前往鞍景乡也不安全,有你的步夫子在,他应当会更加安心。”
只是她还是觉得傅修善太过胡闹了,在此之前,他都没提及此事。
想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把步英楠骗走的,只能寄希望于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那我的功课要怎么办!”
“你先自己练着,等他们回来再说,如果实在想学,我现在帮你找其他夫子。”
“不行!我等他们回来!”
夏侯归堂很生气,他以前最喜欢舅舅了,现在决定在两个夫子回来之前都要讨厌舅舅。
傅青易让他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让下人套上马车,她要回趟娘家。
荀陵侯正在浇花,傅青易的到来也没有妨碍他浇花。
“有空来看我了,你最近不忙了?”
“文舒宴刺杀一事有劳父亲帮忙了,我来是想问一件事,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荀陵侯丢掉水瓢,“啧”了一声。
“你啊,要是那混小子跟你的性格换一换,我就不用愁了。”
“修善若是同我这般,估计活不成长大成人。”
当年爷爷和先皇打下了江山,在坐稳江山之后,曾经的有功之臣死的死,伤的伤。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先皇并没有容人之量。
如今的皇帝还不如先皇明智,做的都是糊涂事。
侯府面上看着荣光无限,背地里却是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哎,也对,孙家那个小神童,才六岁就溺亡了。”
其他的话都不用说了,父女两人心里跟明镜一样。
天家不允许他们这些开国功臣家中有“神童”的存在,甚至连正常点都不行。
“你还没说最近招惹了谁,先是修善揽了烂摊子,后又是我遇上刺杀。”
“修善的事确实跟我有关,你的事跟你那远在边关的男人有关。”
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查,结果就查到了女婿头上。
“武栖国内乱,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上位,据可靠消息,这位新帝野心不小,作风狠辣。”
“夏侯军屡次让他吃瘪,这次暗杀者的到来代表他的耐心用尽了,之后可能会派更多人前来,你和归堂要多加小心了。”
傅青易闻言眉头紧皱。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找个寻常人嫁了。”
“啧,除了他,谁还配得上你?爹当时都看过了,没一个好东西!”
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当初那些和女儿年纪相仿的男人,现在都妻妾成群了。
只有夏侯钲,到现在才娶了一房妾室。
“归堂年纪也不小了,要不送他去边关跟他爹熟络熟络?”
“爹!”
“好好好,我错了,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