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如此炸裂的发言。
——这种“”夫人,你应该不想丈夫知道这件事吧”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谢瑾堔则因为电话的接通,表情上多了些起伏,却让这人以为是他害怕了自己的威胁。
“况且那人不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吗?”他继续说着。
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来这儿,以及太久没见到谢瑾堔,他逐渐忘了谢瑾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说着甚至开始洋洋得意起来,“你那个男朋友又没钱,现在当个小明星……”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谢瑾堔,眼底都是恶意,“当时选秀的钱不会都是你给的吧?”
谢瑾堔看了眼还在通话的标志,以及对面沉默的岑郁。
“等我一会儿。”他轻声对岑郁说。
然后便暂时按了静音,保证这儿的声音不会传过去。
谢瑾堔抓着手机。
这院子本就是他幼时玩闹的地方——有些与整个大宅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也依旧被妥帖的放在了此处。
就比如角落里随意放置的棒球棍。
谢瑾堔慢慢走过去……那堂弟起先还不知道谢瑾堔要做什么,直到这人稍微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直接用棒球棍准备把自己的腿打断的时候,才感觉大事不妙!
“谢瑾堔你敢!”
他大骂着就准备跑!
开玩笑,谢瑾堔手上的棒球棍是金属的!
谢瑾堔并不在意这人四处逃窜的模样,“一分钟。”他对这根本记不得名字的远房堂弟笑了下,“别喊我堂哥……我没有弟弟。”
这人早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哪能跑得过谢瑾堔。
他近乎被谢瑾堔抓着脖子踩在脚下,谢瑾堔完全无视了对方那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干脆利落地砸断了对方的胳膊。
然后才一脚踢开对方。
“你该庆幸……”谢瑾堔扔开棒球棍,“这儿没钳子。”
他笑了下,“不然我会把你整口牙拔了。”
堂弟捂着手臂在地上哀嚎起来——
“谢瑾堔!你疯子!”
“你神经病!”
“谁会喜欢神经病?!”
这儿的骚动很快引起了外面的注意,这人的家里人很快赶了过来……在看见撑腰的来了之后,这人哀嚎得更起劲了些,然后开始趁机告状。
谢瑾堔看了觉得好笑。
果然在听清楚缘由之后,他的家里人非但没有如同那人期望的那样,向谢瑾堔责难,反倒是甩了那人一耳光——
“怎么和你堂哥说话的?!”
谢瑾堔无意再继续看着闹剧……只是拿着手机远离。
……
电话再次接通的时候,岑郁还坐在剧组的椅子上烤山芋。
这儿天气太冷,即便已经做了不少保暖设施,一旦下戏之后,还是难免觉得手脚冰凉。
剧组虽然安放了不少取暖设备,但最受剧组里欢迎的,还是放在空旷地烧起来的炭盆——
或许是为了让烤火更加有趣,还有人准备了铁丝网放在上面,让大伙儿可以烤点山芋又或者水果什么的。
堪称是原始版的“围炉煮茶”。
岑郁就这么坐在炭盆旁边,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用筷子拨动着山芋——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一个亲戚。”谢瑾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
岑郁倒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他用筷子不断拨动着山芋,片刻之后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瑾堔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岑郁看着被火苗烧到的山芋,急忙又把它拨到了一边,“不准备回来了?”
“怎么会。”谢瑾堔终于开口。
那边谢瑾堔似乎在犹豫什么,他只能听见那近乎沉默的呼吸声……
“小郁。”
终于谢瑾堔开口。
“你……这几天有想过我吗?”
他似乎是真的疑惑。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我去了哪儿。”
岑郁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即便知道谢瑾堔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你愿意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吗?”
这是个踢皮球的回答,谢瑾堔不可能不知道。
可在面对这样的回答时,谢瑾堔依旧道,“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说。”
“我不问你去哪儿。”
“是因为我知道你总会回来。”
岑郁靠在椅子上,这会儿烤火的地方没人,只有他一个……但他抬头的时候,却又发现了端着热咖啡的顾翰音。
顾翰音站在那儿,不知道听了多久他说的话。
岑郁抬眼看向他,伸出放在外套里的手,对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知道自己这话着实过分……岑郁想着,要是正常人听到这话,估计早已经大骂岑郁这个渣男,玩冷暴力有一手。
成名之后就开始拿腔拿调,以为演了顾翰音的电影就能飞升吗?
骗他打投,要和他一起过好日子时的许诺就仿佛上辈子一样。
岑郁也是打的这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