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的时候,【被绑架】这件事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了。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多少记忆,【百鬼众】为了让她听话一点,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当时喝完的时候就是晕乎乎的,别说事后了,她连怎么被扶到祭台那边的都不知道。
不过,唯一让她能够清醒记得的,就是她看见了钟秋。
在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她感觉自己浮在半空,俯视着下方的景象——不远处是秦月、现了原形的花姐和一匹灰色毛发的狼。她没见过那匹狼,但从他将另两位护在身后的样子来看,估计应该就是沈诚的原形了吧。
而近处,就是附在自己身上的钟秋——尽管看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但司马钰知道,能做出那样的动作、神态,使用着那种说话方式的,肯定就是钟姐没错了。
——她可太了解对方了。
至于钟姐对面的那位,一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偶尔还露出花痴的模样的女鬼——嗯,她大概是司马钰见过的,最像【女鬼】的一个了——露在袖子外面的四肢是白骨,袍子下面也都给人嶙峋的感觉,似乎她整个人就是一副骨架,只有锁骨往上的部分还保留着人形。
对嘛!!这才应该是【鬼】嘛!!司马钰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不然肯定会用力捶一下手心——比起眼前的女鬼,萧琳和江铃都太像个【人】了!先不说【鬼气】什么的,身为【鬼】,起码也得有个吓人的外表吧!
眼前这个女鬼算是够吓人了,至少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比从电视、小说上看到的女鬼带来的冲击性要大很多。
她听不懂钟秋和这个女鬼在说什么,不过感觉上她们好像认识,而且是很熟悉的那种。司马钰想开口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为啥会浮在半空?钟秋和这女鬼是什么关系?花姐怎么现了原形还躺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要不是身体一动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能观察、耳朵能听的话,她的问题能把这几个人全都淹没。
不过后来又出现了一只大猩猩——嗯……应该是个大猩猩吧,总之看上去是灵长类的,看上去有点像好莱坞电影里的那只,只是要小一些。大猩猩一现身就向女鬼扑了过去,打了半天总算把人家赶走了。
然后就是一堆小妖使用着什么【妖术】,自己好像忽然被拉扯进了什么地方,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你醒了?有什么地方难受么?”见司马钰醒来,出门锻炼刚回来的秦月停住了走向浴室的脚步,转而向她这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餐盒,“袁先生说你差不多这个时间会醒来,我去买了包子和粥,你赶紧先吃一口,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都。”
“谢谢……”司马钰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接过了挚友带回来的早餐,司马钰一边吃一边问道,“……我是不是又碰上什么倒霉事了。”
“关于这个嘛……说来话长了。”秦月抓了抓头发,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了再和你说。”
两个小时以后,司马钰才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完了秦月的讲述——虽然对自己的倒霉体质已经有了些认识,但倒霉成这个样子她是真想不到的——短短不到一个月,顶多二十天出头,一共出门两次,两次都卷进了各种事件里。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积德寺】——那地方不是专业给人带来好运的地方么?实在不行,自己和马克思先生请个假,先去那里求一个护身符算了。
——伟大的马克思先生,并非是小钰不再相信唯物主义,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糟心了,小钰只是想找个心理安慰而已。
司马钰在心中这样向自己的偶像祈祷着。
“沈先生和花姐他们……还好么?”吃过了饭,司马钰决定去看看他们——毕竟人家的伤也是为自己受的,无论是感谢还是歉意,她都得表示一下。而且这俩人平时对自己还真不错,花姐自不必说,沈诚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而且挺热心肠的——
比如上次庄雯姐的耳环掉了一只,找了很多天没找到,已经都快放弃的时候,是沈诚将那只丢失的耳环放在【万妖楼】院子的石桌上的。
司马钰送酒的时候看见了——不光看见这件事,就连沈诚拿着庄雯送给每个人的小荷包、一边比照气味一边满镇子找耳环的样子,她全都看在眼里。最后沈诚是在镇北的小河沟里面找到的耳环——进腊月的那天,庄雯姐为了给楼里的每个人做个小荷包讨个喜庆,特别去了镇北的布行去买的布匹和装饰,估计是在经过那座小桥的时候,没留神掉下去的吧。
沈诚大冬天直接跳进了小河沟里,翻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了耳环——他知道这对耳环对庄雯姐来说很有纪念意义,虽然做工并不精致,而且是旧时代的款式,许多连接的地方都松动了,但这是庄雯唯一一任丈夫——一名已经离世了七百余年的人类男人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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