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说的新开的西餐厅,开了不到半个月,倒不是裴西月记性好,他带郝心来吃过,就在分手前一个礼拜。
郝心不会吃西餐,刀叉都不会拿,手忙脚乱的尴尬样子让裴西月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非要吃这种东西。”郝心从来都是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主,耳朵尖都是红的。
裴西月把自己面前那份切好跟他交换,说:“刚被蚊子给我咬笑了,没笑你。”
“你干嘛呢?”
文白用叉子在他面前晃,裴西月抬眼看他,摇头说:“没,吃吧,一会儿送你回去。”
文白不乐意了,说:“今天周五。“
裴西月突然装傻:“啊,是,昨天周四。”
“……”文白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不主动提这个事了。
裴西月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郝心来,就觉得这顿晚餐难以下咽了,就说,跟他谈恋爱很后悔。
他心想着,吃完这顿把文白打发走,然后找朋友喝酒,结果手机响了。
来自郝心。
裴西月眉头一皱,挂了。
一分钟后,又打来,裴西月还是挂了。
郝心打来第三通电话,裴西月的烦躁到达了顶峰,干脆把这人拉黑了。
郝心找他准没好事,都分手了,更没好事,拉黑结束。
吃过饭,天色渐暗,裴西月送文白回家,那人在下车前扭捏着,两手攥着安全带。
“裴西月,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文白脸红了:“或者,你可以,来我家喝杯茶。”
裴西月朝文白看过去,文白胆子大,跟他对视,还在邀请他,“来不来?”
“不了。”裴西月今天是真没什么心情,“改天吧。”
文白有一种被拒绝的尴尬,车门都被摔得作响,裴西月叹口气,用手机给文白转了一万块钱,文白秒收,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