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还没回来吗?他这是去了哪个山头挖野菜,怎么一去去半天?”
麻镜和秦献两人坐在院子中央的竹椅上,麻镜看着挂在正空的满月,幽怨地吐出了一句。
“爹爹没说,他平时也就只在西山头那一带,那边野菌子多,还有火鸟和白兔兔。”
秦献摸了摸肚子,这要是在往日,早就用完晚膳了,这当口,秦耘都该给他准备沐浴了。
“那小子不会掉悬崖了吧?”
麻镜想着这么个可能性,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好,要真掉下去了,那小潜潜不得要杀了我给他赔命。”
秦献听到这话,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可能掉下去!那条路,我们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就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了。”
“那是你,你爹爹没带你,万一他心血来潮,走了条新路。再万一碰到个什么野兽什么的,像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不得吓得半死,慌不择路乱跑一通,一不小心掉下去?”
麻镜越说越后怕,说到后面,把自己说的都感觉像是亲眼看着秦耘掉下山崖一般,吓得他两眼紧闭,伸手挡住眼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麻镜和秦献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门开了,秦耘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有些狼狈,衣服也破了几处。
“爹爹!”秦献连忙跑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秦耘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今天运气不好,没有挖到多少野菜。不过没关系,明天再去看看。”
麻镜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赶紧去洗洗吧,饭已经做好了。”
秦耘点点头,向屋里走去。秦献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吃完饭后,秦献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麻镜则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一切都平平安安的。
夜里,秦献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你不能这样做!”是秦耘的声音。
“哼,由不得你!”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秦献一下子惊醒了,他坐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秦耘大声喊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声。
秦献心中一惊,他赶紧穿好衣服,悄悄地打开门,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秦耘,秦耘手持长剑,奋力抵抗着。
“爹爹!”秦献大喊一声,冲了出去。
黑衣人看到秦献,立刻分出一人,向他扑来。
秦献来不及多想,挥舞着拳头,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秦献毕竟年纪尚小,很快便落了下风。就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一名白衣女子忽然出现,几下便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娘亲!”秦献惊喜地叫道。
原来,此人正是云潜。她扶住受伤的秦耘,眼神充满了关切。
“你们竟敢伤害他!”云潜怒视着黑衣人。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话未落音,黑衣人便纷纷倒地而亡。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云潜带着秦献和秦耘施展轻功离去。
麻镜看着天真可爱的秦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抚摸着秦献的头发,微笑着说道:“希望你爹爹能早点回来,给我们带回一些美味的野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麻镜警惕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查看。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近,正是秦献的爹爹。他手中提着一篮子新鲜的野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
“爹爹!”秦献兴奋地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麻镜松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宁静而温馨的时刻。
“你们回来了。”麻镜接过秦耘手中的菜篮,“刚刚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你们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秦耘摇摇头,“只是遇到几只小野狼,费了些时间才赶跑。”
云潜眼神微凝,“小野狼?附近从来没有出现过野狼......此事恐怕有蹊跷。”
秦献一脸好奇,“娘亲,会有什么蹊跷呀?”
云潜摸了摸秦献的脑袋,“不管怎样,以后外出还是小心为好。”
麻镜点点头,“没错,最近确实不太平。对了,你不是说西山头有火鸟和白兔么,改日我们一同前去,也好多采些野菜。”
秦耘微微皱眉,“可我今日在西山头并未瞧见这些。”
麻镜疑惑道,“或许是换了栖息地吧......但那片山头咱们最熟悉,明日去看看便知。”
第二天,麻镜、秦耘和云潜三人一同前往西山头。一路上,秦献兴奋地讲述着他对火鸟和白兔的期待。
然而,当他们到达西山头时,却发现这里一片寂静,丝毫不见火鸟和白兔的踪迹。麻镜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云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