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潜潜执意要去,怕是她自有打算,那涯儿确实不好劝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路上多加小心,多注意着她点。”
云涯点了点头:“嗯,三婶说的是,那三婶、四婶,先在此等候,我和老大等下直接在桥的那边等大家过来。”
“去吧!潜丫头现在这样身边不能缺人。”
不待花三娘说完,云涯已经迈开了步子,急步往云潜的方向走去。
花三娘望着云涯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这个傻孩子,满心满眼都是潜潜那疯丫头,整天为她殚精竭力,忙前忙后,操劳奔波,真是让人心疼又怜惜。”
她不禁想起这些年来,云涯对云潜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云潜身前保护她。
“孩子们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太好多说什么。涯儿自小就宠着潜潜,只要潜潜说的,无论提的什么要求或者想法,涯儿就从来没有表示过一丝一毫的反对!放心,涯儿他有分寸,相信他能照顾和保护好潜潜。”
风四娘言罢,身形一闪,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骏马,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花三娘紧随其后,同样身姿矫健地上了马背,两人坐在马背上,可视线却始终落在云潜和云涯身上。
云涯过来先对着童凝点了点头,随后才对云潜说道:“老大!都安排好了!”
“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再等等,等成镖头他们过去了,我们再过去,不着急。”
“那我们是跟着他们骑马还是走路?”
云潜看着花三娘她们都骑马,但那些拉货的马车,看着好像都是准备徒步行走的。
一马车基本配了两到三人,有些是一人在前面拉着马匹,一人在中间,后面一人,有些就前后各一人。
“这条路是离东源王师最近的一条路,从这里到军营差不多有七十余里。
当初童话之所以舍弃官道,反而选走这条路,一来是怕走官道太过招摇,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二来是这条路比官道可以节省两个多时辰。
过了这座桥后大约有三十里路皆是宽阔平坦的大道,老大您的身上还有伤,这三十里路我们可以先乘马车。
不过接下来会有一段约十几里的道路相对崎岖不平,恐怕需要我们弃马车于路旁,需下马步行通过。
走过这段崎岖之路后,剩下的路途基本上就是官道了,路况会好很多,到时我们两人可以同乘一匹马前行。
临近军营时,大概还有十里多路也不太平整,有些路段也需要下马徒步。"
童凝在一旁听着云涯对云潜所作的一番解释,心中不禁感慨:难怪他们能不声不响地把阿话和军粮一并劫走,原来早就打探好了所有的信息。
就连这一次和他们交手,也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看似不经意的一些事,可连在一起,就让人细思极恐。
这等缜密的谋划与布局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童凝越想越是心惊,他深知要完成这样一次完美的劫掠行动需要何等高超的智慧和策略。
从最初的消息搜集到精确的行动计划制定,再到执行阶段的严密配合,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做到天衣无缝才行。
而眼前的这帮人显然具备了这样的能力,还准确把握住了时机,让整个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想到这里,童凝对云涯等人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与此同时,他也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群来自云山寨的山匪们绝非泛泛之辈,与他们周旋需得全神贯注、时刻提高警惕才行。
不过,云潜身为云山寨的少寨主,是云山寨小一辈中的头目,看她似乎对许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甚至茫然无知,这一点很令童凝费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她身边的人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唯有云潜犹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直处在局外一样。
但奇怪的事,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明之时,其他人又都会站出来替她解释一些疑惑和问题,像是在试图让她更好地理解局势。
就像刚刚这个问题,倘若他们谋划缜密,且她亦共同介入,不该是一副茫然无觉之象,诸事皆由云涯引导或阐释?
可从云浠之前所言来看,却隐约暗示着这场事件的策划以及走向实际上可能皆出自于云潜之手。
那如今这般,是在他面前假装懵懂以此迷惑?还是故意示弱想让我们掉以轻心?是为了混淆视听还是有意隐藏实力?亦或是还留有后手?
若是如此,那这人的城府恐怕不比长公主差多少,往后和她交手还是得要小心谨慎些。
童凝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潜,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意。
云潜可不知道他现在被童凝列为重点防备对象,还在一门心思地在心里计算着路程有多远,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想到一晚上还要走七十多里路,便不禁心生怯意。
这一路下来,不知得多累得慌。
一公里是二里路,七十里那就是三十五公里了。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以前参加过五十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