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洹兄妹二人也懂得知恩图报,两人待四叔如亲父,在四叔的管教下,许洹还考取了功名。
以我们云山寨的助力,再加上许家往年积攒的名望,许洹逐渐在云城郡站住了脚,在青年才俊中日渐出众。
许洹在四叔的授意下,这两年里常以各种名目举办宴会,邀请东源名仕及各家女眷,就是东源各大世家子弟贵女也常被邀请而来。
我们一般逢季会去一次,许洹的妹妹许恣每次我们来的时候总会偷偷躲在一旁看二……”
“五妹……”
云涯听到这里,忙不迭地出声制止云浠说下去。
咦……有八卦……
云潜转着双大眼,看向云涯,云涯撞见她的视线,别开头,战术性地又去掀席帘子。
果然有瓜!
云潜假装无意地问道:“那个许什么?又是什么情况?”
“那许洹和许恣,当初第一次进我们山寨之时,才到渡云桥,许恣不慎落水,那许洹为救妹妹,不顾自己不会水性,当即也跳了下去,恰好被路过的老大你还有二哥救了上来,许洹是老大捞上来的,那个许恣嘛,嘿嘿,则是二哥捞上来的。”
这个“嘿嘿”就很传神,云潜立马就懂了其中意思。
“不是,人家女孩子被救了能以心相许了,咋我救的那男的就无动于衷,一点都不对我动心?是我不够魅力吗?”
云潜发出灵魂拷问,一下把云涯俩人给问愣了。
“魅…力?”
云浠低喃一句,真认真思考起来。
云涯转回头看向云潜,眼里多了层迷离。
云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一拍大腿,道:“那肯定有呀,老大的魅力那肯定够呀,这不让许洹心甘情愿做我们获群院的主理了。”
“哈哈……”
云潜干笑了几下,趁机又八卦起来:“话说,那个许恣长得好看不?”
“可别说,那许恣长得还真好看,花容月貌,娇嫩柔弱,温文尔雅,书卷气很浓,虽然许家之前没落了,可她骨子里还存着文人的气骨,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小姐。可惜了,喜欢上了二哥。”
唉……
云浠长长叹了一口气,那许恣,千不该万不该,真是不该喜欢他二哥呀。
他二哥千好万好,这姑娘,也不是配不上他二哥,要是他二哥有这心,那绝对是天赐良配,可偏偏二哥的心……
唉……
云浠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五妹,可别再胡说八道,毁了人家姑娘清誉。”
云涯也不知该怎么说,许恣的心意他是知道的。
可他已经明确和她说清楚过了,让她别把心浪费在他这里。
她只说她知道了,可却还是在他去获群院时候过来。
为了避嫌,他已经连续几次没再陪老大去过获群院了。
“也是,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
云涯一怔,抬眼看着云潜。
那许恣,实际老大也很喜欢她,知道她喜欢他,老大曾经还想帮她撮合,被他直面推辞了,自此老大也就没再提过。
算了,她忘了,忘了也好,当时他还生气了。
有生之年,第一次对老大生气,每每想起,他都暗自懊悔。
云潜以为云涯不自在,忙打住了这话题,道:“对了,方才那个黑衣人自称金黑九,颜千魅说他是什么渡口帮头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清楚。”
云涯正要说话,又被云浠一把抢了过去。
得,他这五妹,就是话多,那就由她说去吧,他又可以省点口舌。
“老大可能也忘记了,这个金黑九和我们云山寨还是有点渊源的。”
“哦……也是认识的?那他怎么感觉不认得我们的样子?”
云潜想起在竹林时,云涯一开始就和那个金黑九说了我们是云山寨的人,可他反应不知慢了多少拍,那反应弧都快要延伸到外太空去了,两方都快动手打起来了,才在自家小弟的提醒下想起来。
“算认识,也不算认识,我们当中应该也就二哥见过他,至于他,可能当时没敢看二哥,都不认得二哥。”
“说来听听。”
话说我们云城郡,连着三条河道,我们云山寨山脚之下的渡云河是其中一条,另外两条,一为洞阳县的洞阳河,还有一条为越羌县的越羌河。
三河相聚,河滩成渡,渡口边常有船帮,主要靠渡船及走水货为生。
船帮们都成门成派的,船帮老大在云城这边一般被称为帮头。
这金黑九是越羌河一派的帮头,主管着越羌河的渡船和走货。
金黑九手下约有六十余人,除了十来个本地的,剩下的多是些无家可归的外来流民。
越羌派本来就比渡云派和洞阳派人少,以前领头的也就二十来人。
这二十来人原也都是云城郡本地人,另外还另请了十来个伙计,这些多半是外乡人,和那二十来个打头人多少有些裙带关系。
金黑九便是那二十来人中的其中一人,他是地道的云城人。
金黑九是金家旁支中的一家,早年家境尚可,可惜祖父是个烂赌鬼,因常年混迹于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