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点了点头,对着云浠和云渡道:“五姐,六哥小心!”说完便放下帘子,云涂一鞭甩在马背上,马儿一嘶长鸣,抬蹄飞奔,往刑律司的反方向而去。
云浠远远听得前方人声鼎沸,对着众人一甩手:“撤!”立时众人纵身跃上两旁的房顶,四散而开。
方纵平领着十来人从刑律司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楚樊清和李承灯等人躺在地上大惊不已。
楚樊清和李承灯的身手都在他之上,而且他们带过来的那些司隶们身手也不差。
看打斗痕迹,两方应该旗鼓相当,云城郡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高手?
方纵平先看了楚樊清和李承灯的伤势,见两人伤的都不是很重,再看他们二人的情况,已猜到是被迷晕了。
“卑鄙!”
方纵平在心中暗骂了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将瓶子凑近李承灯鼻子边,一阵奇香自瓶中散出,李承灯鼻翼翕动,可却不见醒来。
“这贼子用的什么迷药,刑律司的解迷香竟然解不了?”
方纵平见用药无效,转头对着身后的司隶夏礼荣道:“你那里是不是有宫里的龙吟香?”
夏礼荣是夏瑞敬的侄子,三年前由夏瑞敬引荐过来云城郡刑律司。
何意安不想得罪夏瑞敬,只得安排了他做了个司役,司役负责协助司隶抓捕、看押等之职,不涉刑律司重务。
何意安和夏瑞敬双方都知道安排夏礼荣的用意,夏瑞敬对这安排也无异议。
不过夏礼荣进来后奋勇激进,从未抱怨,一直未有差漏,身手在一中司役中也是姣姣出众。
两年后,在一次抓捕中,一马当先,恰好有司隶伤退,方纵平便提报了他擢升司隶。
何意安见他表现卓着,一番考量后,便点头签印了擢升文书。
夏家的夏老夫人很是宝贝夏礼荣这个孙子,夏礼荣随他来云城郡之时,夏老夫人还特意把夏瑞敬叫到跟前,提点他要好好照顾好夏礼荣。
所以夏瑞敬平时都极看重他这个侄子,有什么好东西也都舍得给他。
不过像龙吟香这种宫中秘药,是他夫人随他一道进宫之时,皇后赏赐的,他夫人本舍不得给夏礼荣。
年前夏礼荣随着方纵平外出抓捕,受了点伤,还被人迷晕了,他担心万一夏礼荣再出点什么事,怕夏老夫人责他照顾不周,求了他夫人一瓶,将龙吟香蹭给了他。
夏礼荣愣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药瓶,蹲在方纵平旁边,递了过去:“平哥,承哥和樊哥没事吧?”
方纵平收起自己的白色瓶子,接过夏礼荣手中的药瓶,拿到鼻尖闻了一下,芳香四溢,一时神清气爽,头脑清灵。
“还好都是些外伤,伤的不重,就是这迷药有些猛,别说普通的解迷香解不了,就连我们刑律司的解迷香都没半点效用。”
方纵平将龙吟香放到李承灯鼻前,不过片刻功夫,李承灯便睁开眼睛醒转了过来。
“果然还得是宫里的灵药有效!”
方纵平挪了半步,又扶起楚樊清,将药瓶送到楚樊清鼻前,楚樊清也很快醒转了过来。
“阿荣,把药都给弟兄们吸两下。”
方纵平将药递还给夏礼荣,夏礼荣忙接过药瓶,应了一声,起身便走到旁边躺着的人那边。
楚樊清和李承灯两人清醒过来,看着空空的囚车,两人面面相觑,两人还不是很清醒,一时迷蒙,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李承灯清醒的快,蹲在地上,细细查看了一番。
这条街,都是石头铺就,今日又晴光艳日,路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车毁人空,别说追了,连人跑去了哪都不得而知。
“樊哥、承哥,可是遇上了什么厉害敌手?”
方纵平并不知他们押送的是什么人犯,但如今囚犯被劫,人还全部被迷晕,总督那边怕是难以交待了。
李承灯叹了口气,转头对楚樊清说道:“先回司里吧!”
楚樊清没有说话,默默地转回身,往刑律司走去。
李承灯见他如此,也默默跟了上去。
方纵平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忙着的夏礼荣,皱了皱眉,喊了一声:“阿荣,弄好了,赶紧回去。”
“好!平哥,马上就好了!”
夏礼荣远远的地回了句,便见方纵平跟上李承灯,也往刑律司走去。
方纵平跟在李承灯身后,不敢相问。
从收到信号到他从刑律司赶过来,也就喝口茶的功夫,不单三个囚犯被劫,就连两名司务和十来个名司隶一道被迷晕。
这要传出去,他们刑律司的脸面何在?
别说楚樊清和李承灯难辞其咎,就是他这个援兵也脱不了关系。
楚樊清和李承灯受罚还能说的过去,他方纵平可就真的是冤,关键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押送的是什么囚犯,又是被何人劫走。
夏礼荣把全部晕迷的司隶都弄醒后,和其中一个交代了下,便领着方纵平带过来的那一帮人回去了。
楚樊清和李承灯带来的十来人中,也就云浠用扇子伤的那一个伤势重一些,夏礼荣安排了两人扶着,一同带了回去,剩下的快速收拾了残局,也一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