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诚含笑道:“雨哥来就来,倒不必次次都带酒肉,养馋了我们的嘴,到时若雨哥不来了,可不馋死我们去。”
赵谷雨笑了笑:“也是顺道了才带,并非次次来都给,你们当值看守也辛苦,偶尔喝点小酒,就当养养精神。”
“看雨哥说的,哈!也是这个理。”
“那你们慢慢享用,我过去瞧瞧那几个,看一眼就走。”
赵谷雨说完便欲往大牢里面走去,不想还没踏出半步,便被张实诚伸手拦住?
赵谷雨不解,疑惑地看向张实诚,却见张实诚含着笑道:“赶巧了不是,刚才我便猜雨哥回去是不是没遇着樊少和承少?如今看来,还真是。”
赵谷雨挑了挑眉,“怎么?你方才说赶巧,又提到他们,难不成他们来了这里?”
张实诚一听,心道:坏了!这位爷怕还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如今要发现了也不知会不会撒气。
张实诚内心有些忐忑,挤着笑看着赵谷雨,道:“樊和承少来过了,一柱香前,他们二人拿着总督令牌领着一十二人,说是奉总督之令,将他们三人带走了。”
赵谷雨立时脸色阴沉,冷冷地道:“总督之令?”
“没错就是说奉的司督命令,好像说的是带回巡捕营进行审讯。”
赵谷雨脸色越来越难看,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冲开张实诚的手,三两步跑到原来的关押云松他们的牢房,牢房空空如野,确实已无云松他们身影。
“哈!来晚了吧!”
旁边牢里那个犯人一脸得意看着赵谷雨坏笑。
赵谷雨无语,转身急步往外走,张实诚也不敢再拦他,生怕再说个字,祸引至身。
看着赵谷雨消失在大牢外的身影,张实诚长长的呼了口气。
总算走了,这位爷,应该往后都不会再像这样频繁地来这大牢了吧。
今日楚樊清和李承灯刚从外边探查回来,总督何意安便将他们叫去。
过去之后,何意安二话没说,直接将自己的总督令牌扔给他们,让他们即刻去大牢将云松他们押回来,还说要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他们没敢问,但从何意安的眼神看出,这事极其重要。
两人一刻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赶到大牢。
张实诚等人之前就有收到郡守夏瑞敬的命令,没他之命和手信,任何人来提云松三人,都不可放人。
张实诚见楚樊清手持司督令牌,想着有郡守命令,本想上前拦阻,却见李承灯拔出手中海棠剑,冷笑道:“海棠剑出,自退半丈,违者唯死。“
海棠剑,乃大源三朝刑律司总督户使令海棠的佩剑。
令海棠的佩剑剑身上刻有两朵海棠花,是剑华庄为令海棠量身打造的宝剑,并以令海棠之名,命名为海棠剑。
令海棠身死后,大源宁帝将海棠剑封为斩清剑,作为陪葬品,另外按着海棠剑的形式,重新打造了二十九把海棠剑。
虽然同为海棠剑,但为了区别令海棠的海棠剑,这些新打造的海棠剑中,有二十八把的剑身上都只有一朵海棠花,其中一把除了一朵海棠花外,还加刻了一个新月,这一把命名为新月海棠剑。
宁帝将二十八把十一朵海棠剑分赐给二十八处的刑律司总督,另外一把新月海棠剑则赐给新任的总督户使。
海棠一出,以剑令行,为君清佞。
张实诚看到这海棠剑,哪还敢拦阻,忙退出一丈远。
这海棠剑一出,别说张实诚了,就是云城郡守夏瑞敬来了,也照样不敢拦阻。
张实诚等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楚樊清和李承灯等人,将云松三人带走。
待楚樊清和李承灯两人一走,张实诚便忙派人去禀报夏瑞敬和方宽平。
没想到还没等到夏瑞敬和方宽平那边的人,却先来了赵谷雨。
赵谷雨出了大牢,连着跑出几丈远便转到一个小巷,从怀里掏出一个骨哨,吹了起来。
一只鹰在天空中盘旋了几下,骨哨声停,鹰自空中直冲而下,落在他的肩膀上。
这鹰翅膀尖而长,外形象鸽子,头部至背部都为蓝灰色,翅膀和尾羽均是灰褐色。
赵谷雨伸手摸起灰鹰的头,鹰如猫般半仰起头,眯着眼睛任由赵谷雨抚摸。
赵谷雨摸了几下,便将头转向鹰,对着灰鹰咕咕唧唧了几声,灰鹰张开翅膀打了两下,接着展翅而飞,转眼便已消失。
赵谷雨看着灰鹰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了句:“一柱香应该五姐那边还能来得及拦住。”
“过了这条街就到刑律司了。”
楚樊清眼看快要到了,心中的石头依然压的紧紧的,不敢有半点松懈。
李承灯环视着周围动静,一手持剑,保持着警惕,一边走一边说道:“嗯,到了营里就好了,雨哥回来要知道总督把人弄回来了,肯定高兴的不行。”
话刚落下,便听得飒飒声响,夹杂着一阵“呵呵呵”的女子笑声,前方一红衣女子自楼上飘然而下。
在她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十来个身影,眨眼之间便落在楚樊清等人跟前,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樊楚清见来的人,领头的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