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被晾在一边,扯着嘴角笑了笑,看了眼作夜秦耘帮她放在床边的黑色外袍,皱了皱眉,虽然有点嫌弃,还是拿了起来披上,再把旁边的黑色腰带系上。
昨夜秦耘给他的时候,看到一身黝黑的颜色,他便有点看不下去了,问秦耘,还有没其他颜色。
秦耘当时还愣了一下,说了句:“你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言外之意便没有第二件了。
“怎么说也是个花季少女,怎么穿的这般死气沉沉,看着像奔丧一样。”
云潜小声嘀咕着,秦耘听闻,地看着手里捧着的衣物,再看了下自己浑身深黑,若有所思。
在他的印象中,云潜好像只有成亲那日穿过大红嫁衣,其他时间,几乎都是身着黑色外衣,昨夜他也翻了下她的衣柜,真真是找不出第二件其他颜色的衣服出来。
不过她肤冷色白,即便一身墨黑,也没能掩饰住她的肤色,反倒衬得她越发嫩白。
秦耘见云潜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便放下衣物出去了。
耳中传来秦耘细微的声音:“献儿,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多嘴,刚在你娘亲面前都乱说些什么了?”
接着又听到秦献委屈巴巴的说道:“爹爹,孩儿没乱说,只是看见娘亲用的巾帕是爹爹绣的,娘亲看了好久,才和娘亲说的。孩儿也想要爹爹绣的云朵巾帕。”
“行了,这个给你,原本就是给你绣的,之前是看着你那条还挺好,想着等再用久一些再给你换。”
“谢谢爹爹!”
云潜慢慢地走到门帘边,掀开帘子,便看见秦献接过秦耘手里的巾帕,满脸喜笑,看见云潜出来,欢快地跑过来,对着云潜笑道:“娘亲,快看,这也是爹爹绣的,和娘亲用的那条一样,都是金边祥云。”
没想到这娃还那么执着和他用同款,连条巾帕都不放过。
云潜摸了摸秦献的头,笑道:“嗯!很好!走吧,我饿了!”
秦献将巾帕放进怀里,一把牵着云潜的手,说道:“娘亲,我扶走。”
秦耘看了一眼二人,轻声道:“那你们先过去。”说完便出了房门,往厨房那边走去。
“娘亲,小心慢走。”
这娃还挺上道呀!
会来事儿!
还真是孺子可教!
云潜赞赏地低头看向秦献,由着他牵着他慢悠悠地走。
到得会客厅时,麻镜已经端坐在圆桌上了,桌上已经摆好碗筷,还有两道菜。
麻镜见他们过来,对着云潜抿唇一笑:“嗯,气色不错,腿脚看着也比昨日灵活多了。”
云潜对着他咧嘴一笑:“这不多亏了大镜子有妙手回春之术,不然我都醒不过来。”
麻镜一听这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咋还记上仇了!”
“怎么能说仇呢,大镜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已经成亲了,按套路呀,那不可得以身相许才是!”
云潜笑着走到麻镜旁边,正想坐下,不想秦献已经先他一步爬了上去,他只得退了两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方坐定,便见秦耘拎着食盒进来。
“爹爹,你坐这边。”
待秦耘走到桌边,秦献呼啦一下从椅子上溜下来,绕过麻镜,拉住秦耘的手。
秦耘被他拉住,看了云潜和麻镜一眼,笑道:“坐哪都一样!”
“娘亲,你往那边坐一点,可好?”
秦献却没理,硬拉着秦耘过来,麻镜见此,忙起身说道:“潜潜莫动,我坐过来就好。”说完,便往旁边挪了一个位。
秦献顺应就爬上了刚才麻镜的那个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好。
云潜大概猜到了秦献的动机,方才那句秦耘估计也听到了,没想到秦献这孩子小小年纪在这方面竟然还替他爹给操上心了。
秦耘默不作声,静静地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云潜见气氛异常,干咳了两声,笑道:“哟,刚才不是说大镜子自己还做了汤吗?汤呢?”
秦耘最最后一碟素菜段出来,也没见到有什么汤。
“喝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自麻镜那边传了过来,云潜看向他,很不理解。
“不是,有汤你一个人独食呀?”
“你们又不爱喝,留给你们像之前那样不得浪费!”
麻镜乘好饭夹了菜率先吃了起来。
“嗯!今天的菜不错。”
“我最喜欢喝汤了,谁说我不爱喝了。”
云潜一听到汤没了,脑子里爱喝汤的意识瞬间激醒。
一时麻镜这种不给他汤喝犹如抢他钱财的行为一样恶劣。
“你不是一向都不爱喝吗?”麻镜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听到这句,不确定地抬起头看向云潜。
秦献也疑惑地看向云潜,说道:“对呀,娘亲,你从不喝汤,以前爹爹做了几次,你都不喝。”
就秦耘没有说话,云潜听麻镜和秦献都说他不喝汤,他转头看着秦耘:“我不喝汤吗?不喝吗?”
“不清楚,兴许是以前做的不合你胃口。”
秦耘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给秦献夹了些菜,才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