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半信半疑地接过红果,在麻镜的关注下,轻轻咬了一口。
鲜嫩多汁,清甜可口,确实好吃。
云潜忍不住又多咬了一口,等这一口吃完才问道:“这啥果呀,还怪好吃的!”
“是吧!看我就没骗你!像你当初没骗我一样!”
麻镜满脸笑意,看他的样子,好像比他自己吃还满足一样。
“这果叫啥?”
“红蜜!”
云潜说完,把咬剩下的另一半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下才吞咽下去,说道:“红蜜!这名字不错,确实有点蜂蜜的感觉,在哪里采的?”
“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它叫红蜜,就在那一片山中,半壁山间。”麻镜伸手指向对面远处深山之中。
“那么远?半壁山间?难怪你才采了那么点草药,该不会就为了采这么一个果子去了吧?”
“哈……可不只这么一个?”
麻镜说完,像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了一个?
云潜眼馋地吞了吞口水,笑了笑,伸出了手。
“想吃?”
“想吃!”
“那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你,这样,你告诉我,昨夜都梦见了什么?这个就是你的了!”
麻镜突然收了笑,神情凝重得看着云潜。
云潜一愣,定定的盯着他,疑惑地问道:“我昨晚说梦话吵到你了?”
“嗯!”
麻镜重重的点了点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说了什么?”
云潜问这句是他也想知道自己说了啥?
昨夜他梦见什么了?
他也不记得呀,要说午后那一觉,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这和他说,也说不清呀。
这两日的梦里面,那个小男孩不时出现在梦里,“爸爸!爸爸!”的叫,他虽然记不起来那男孩是谁,可每次梦到他,都有一种被阳光包裹,给他一种很明朗的愉悦的感觉。
关键他也不知道梦里的是谁?
而且怎么和麻镜解释“爸爸”这个词呢?
“行了,我先去把这些草药弄弄,太阳快下山了,别在这坐太久,等下受凉的,遭罪的可是我。”
云潜还在苦恼,麻镜却已经站了起来,将红蜜收回,拿起鱼篓便走。
“这几个意思呀,我还没吃够味呢,咋就走了!”
没有回应!
云潜看着麻镜远去的身影,回味着红蜜的味道,自言自语道:“我都还没想起来,这大镜子怎么就又突然不听了。”
唉……可惜了那红蜜。
不听就不听,还稀罕和他解释,反正也没想起来。
日偏西斜,远山处已缠绕着片片云霞,云潜看着那些云霞发呆。
云潜从这两天的交谈中,算看出来了一些,原身也是个多面的人。
用个不是很恰当的词语,他甚至觉得原身有点八面玲珑。
在云漠他们口中,他们的老大智勇双全,能掌控大局,会出谋划策,神机妙算,是他们云山寨小一辈里的主心骨。
虽然才十五不到,但在他们小一辈里面,众人对她的那一声“老大”,都是实实在在,真心实意的心服口服。
在麻镜的口中,原身又是一个不拘一格,率性而为,落落大方,天真烂漫的少女。
在秦耘眼中,从秦耘寥寥数语及他的眼神来看,他觉得,原身估计在秦耘那里可能就是一个喜欢调戏,爱犯花痴,又好美色,似乎还有点凶残,又有城府的人。
感觉秦耘好像还对她有点抵触和防备。
但具体评价,云潜也拿不准,毕竟秦耘话少。
这也只是他自我猜测,在秦耘那里并未得到证实。
在秦献那里,呃,这孩子心眼儿实,他也捏不准,只是觉得小鬼很喜欢粘着她,有时会像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开。
不过好在他不讨厌孩子。
说起孩子,云潜又想起梦里的那个小男孩来。
那就是一整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哦!不!应该说是阳光开朗小男孩!
也不知这孩子叫什么?
云潜在心里猜想着,心思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可惜他的脑袋瓜子,什么也记不起来。
一想起梦里那小男孩的笑容,他又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在怀里的小黑鹰似乎能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竟抬头对着他嘶叫了两声。
声音虽然嘶哑低沉,却也很是可爱,云潜伸手摸着它的头,喃喃自语:“金多,金多,金子多多。”
金多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一样,呼应的再次嘶叫了一声,甚至用那嘴喙在他的手臂上左右摩挲起来。
“哟!这个样子,和小猫咪还挺像。”
云潜笑嘻嘻的看着金多,越发的喜欢这只小黑鹰了。
……
秦耘和秦献二人散学回来,见云潜独自一人坐在院门旁那大石上边,看着远处的落日余晖,不知为何给他一种颓然落魄之感。
秦献忙跑过去和他说说笑笑,还不时逗着云潜怀里的金多。
秦耘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便自行回房去了。
金多似乎也和秦献很熟,对秦献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