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那边是死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要是死了,会不会已经烧成灰了?
那要是烧成灰了,还能回去?
就算能回去,那还能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去吗?
云潜抬头看了看天,想象着一道雷劈下来,电光火石之间,脚下的石头一裂,冒出一缕白烟,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地里冒出来,和他说要带他回家。
《西游记》看多了,这是看见块石头,都能想象到土地公公的样子。
果然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天空也蓝,万里晴空的。
可惜了,没有手机,要是有,把这美景一拍,再配上自己那张帅气迷人的绝颜,还有儿子那萌萌可爱的笑脸,在字母站一发,喜滋滋等着收获一键三连。
儿子?
当意识到这两字眼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幅画面,一张可爱的小孩笑脸浮现在眼前,对着他笑嘻嘻的喊道:“爸爸!”
“我还有个儿子?”
云潜小声嘀咕了句,疑惑地敲了敲脑袋。
“嗯!怎么?又不记得了,秦献去书院了,这孩子也算乖巧,就是不大好玩,过于老成了,懂的也不少,不好骗。”
麻镜以为她说的是秦献,看着她的样子,还以为她吃饱了又给忘记了。
“哦……”
云潜也不好说不是这个儿子,那转瞬即逝的画面没让他想起什么来,他也就不再理会了。
反正现在脑袋空空,能记起来的人为数不多,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穿着的是现代服饰,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这边的,那自然就是那边的了。
这时不时蹦出一个画面出来,该不会有间歇性失忆症吧?
“秦耘那小子,你是当真喜欢他?”
“啊……”
云潜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拉回思绪,不解地看向麻镜。
“怎么个说法?我以前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云潜看着麻镜,这人为何突然这么问?
哪怕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也阻挡不住那颗八卦的心。
“以前?据说是很喜欢的,怎么,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麻镜试探着问道,他也不知道她以前喜欢不喜欢秦耘,只是听闻她总是追在秦耘身后,夫君长夫君短地跟着他。
秦耘走哪她跟哪,不过书院好像秦耘他不许她跟着,倒是没有跟着去过。
“据说?就是你也不知道了?唉……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觉得我还会记得他?”
云潜摊了摊手,这也不能怪他吧,他倒是想想起来,可惜脑袋不允许呀。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不也才见了几回面吗?哪能就喜欢上?”
玩一见钟情呀?
他一个孩子,我和他玩一见钟情,不开玩笑吗?
云潜一脸不可思议,关键是这个吗?
关键是他是男的呀!
哦,虽然现在是女儿身,但他的思想和灵魂还是男的呀。
他一个二十七八的男的,看到一个像高中生般大小,都还没长开的小男孩,对他一见钟情,真要那样的话,那他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直接进芳村医院了。
云潜的一脸不可思议对上麻镜的一脸不可思议,也不知谁更惊讶。
“那你还上来就让人家抱?”
麻镜小声嘀咕了句,随后一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在说什么?
他们成亲了,都成亲半年多了,抱一下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
“唉,本来嘛,这个,我不也是没办法,当时我又还下不了床,屋里就剩你和他两个人,要是只有你一个,我也不介意让你抱的呀!”
云潜实话实说,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还管是谁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臭小子抱,以为他不尴尬呀。
麻镜诧异地看着他,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意思是,当时只要是个人,你都会让人家抱?”
“就是这个理,不然呢,我自己爬出去?哦,我也可以不用爬,那就不洗了呗?”
云潜打趣笑道,当然也有可能难受死,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还不痛不痒的,总比一晚上睡不安稳强吧。
大清灭亡几百年了,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就算如今是女儿身,他在那个当口,也不会想那么多。
麻镜点了点头,笑道:“行!我明白了!”
云潜不解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你不能在此久坐,我扶你四处走走,多走几步,说不定到黄昏的时候,就可以不用扶了。”
麻镜看了看云潜的双腿,见她不时扯下那披风,偶尔还掀开翻转过来,手上总没个消停,一看就是闲不住的主。
云潜点了点头,确实坐的有点久,虽然有他的披风垫着,但屁屁还是觉得有点凉。
麻镜扶她站了起来,将披风拿起,加披在她身上。
云潜也没推辞,抓起披风的两边系带,打了个小结,便由着麻镜扶下石阶。
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见山门边还搭了个高架,高架上面不时有两个身影来回走动,等他们走近前时,高架上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对着她连连喊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