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云涂三人完成了自己那一份。
除了之前的地方,云牧和云野都触发了机关,还好都巧妙避开了。
竹屋和屋外,云涂在之前机关不远处都重新布置了一番,拆了别人原本设的机关,再布置己方的,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竹屋那里原先计划是云渡他们今天要弄好的,他弄竹屋外围那边,如今也只能自己扛起来了。
三人弄好后聚在一起,见云浠尚未回来,想着林子虽说不算很大,但从竹屋到竹林东向末端的尽头,却也有四五里地的路程。
就云浠一人,就算云浠轻功在他们之上,这么查看下来,怕也有点吃力。
三人商量了一下,便让云野去帮云浠,云涂两人往另一边去查看,争取天亮前弄好。
三人确定好,云野便先行离开,一路跟着云浠的记号跟了上去。
云浠留的记号都是金色,在金色记号不远处,云浠已经清理了原来的的机关,用云山寨特有的手法重新设置了新的机关。
五姐的方向都是直通大路的,如果到时有意外,他们就得留个后路,往另一边撤退。
云野转念一想,便往反向走去,以防万一,在这一边也设几个机关。
万一有用呢。
一个时辰后,云野在附近设好了五六个机关,便折回东路,往云浠的方向走去。
行了三里路多后,便见云浠正趴在地上扒拉着什么。
“五姐!”
云浠听到喊声,抬头看见云野,面露笑意,拍了下手上的泥土:“你来的正好。”
云野在她旁边蹲下,看着她脚边的一个泥坑,问道:“五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哈……我刚发现这里人家之前设的坑的机关很好,我研究了下,觉得可以这样……”
云浠伸直腰,将头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一会。
云野听完,脑海里浮现出云浠给他描绘的画面,拍手笑道:“极好,到时我来引他过来,保证让他大饱口福。”
两人说完,伸手对掌相击,接着两人都趴了下来,将泥坑挖得更大了些。
弄好之后,两人做好了记号,云浠说道:“这个机关就交给你了,切勿要新鲜热辣,唉!不出这口气,难消心头之恨!苏磬如,可别怪我不义。”
“五姐放心,我一定让他尝尝我们云山寨的野味。”
两人说完,便又笑了一阵,又继续往前走去。
天微微亮之时,云涂和云牧也都跟了过来,四人将剩下的机关都重新布置好后,才满意的离开。
……
童璨夜里回来后,见童凝等人都还未回来,便自己到后厨随便弄了三四个菜,留了一些在锅里,自己先了吃了晚膳。
这里是他们的的落脚处,虽说只是暂时的,但为了方便,童铃在离开前还是先去准备了几天的油盐酱醋米面及一些容易保存且易做的菜在后厨。
他们行军打仗多年,也时常会单人出行,露营打尖或借宿农家也是常有的事,即便是童凝,也有几道拿手的家常菜。
虽做不来什么美味佳肴,但饱胃充饥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为安全起见,他们能自己做的时候,都会自己下厨。
吃完没有半刻钟,童凝和童信便都回来了,二人在成安镖局已经用过晚膳便直接去了童凝的书房。
童信在边上起了炉,烧开了水,泡好了茶,便出去了。
童璨将白日里的情况和童凝说了后,童凝没有说话,端起茶喝完了一杯才说道:“你确定要把路淘接到王府?”
“我已答应路燃,他们姐弟二人,是我亏欠的,我总该要还。”
“如果你考虑好了,那我也不阻拦,王府本就有你一院,你要接他们来住,你要处理好,别到时弄巧成拙,反又伤了人家的心。”
童璨听到此话,低下头,沉默不语。
童凝见此,轻摇了下头,随手拿起桌边的公文看了起来。
公文是出来之前夜里没来得及看的,原本昨夜便要处理的,不过昨夜回来后又忙于他事,也没细看,便搁浅至今。
如今一看,却是洞阳虎谷桥断裂,洞阳县令吴浓拨款修桥,却被虎谷村的村霸阻挠引发村民对抗伤人一事。
这事本不该他一个王爷去管,不过此村霸伤的人正好是原在东源王师因伤退回去的一名武官元禄。
元禄虽是武官,可却失了一臂,刚返乡不到三月。
原乡里里正于一月前突发病亡,新任里正接任后,善后之事较多,且事务不熟,一时未能及时接收元禄的民籍,其军籍未退,仍归东源王师。
元禄为人正直,原本从东源王师退籍回来之时,领了一笔不菲的伤残恤金,不过他回乡后,见村里的吕氏寡居尚带有二子,对其多有照顾。
吕氏之夫元全原与元禄一道入的东源王师,于两年前伤退回乡,后因病早逝,留下吕氏及二子。
元禄不好明言,便谎称元全在军里还有一笔军饷,托其转交,吕氏不疑有他,家中确也需要钱财,便收下了。
此次也是因村霸在虎谷桥闹事之时,元禄劝阻了几句,村霸便污言秽语地说他与吕氏二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