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慕王那边我早派人跟着,不过洞阳被巡捕营咬着不放,你趁早提醒下你父兄,最近低调些,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方荫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王笑又去了洞阳,赵谷雨心思虽一直在云城郡这边,对洞阳的事倒没多大上心,可王笑却一心扑在洞阳那,废寝忘食地追查,若真要被他查个蛛丝马迹顺延过来,这当口,他可分身无术。
“这个大可放心,我爹和兄长他们,这些事都没插手,对此完全不知情,都是我娘背后的人安排的,而且我娘也是早有,这个中之事,都由几个中间人连线,巡捕营就算查上天,也查到我们吴家上去,更不会查到云城这边。”
看吴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方荫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句:“雁过留痕,还是小心为上,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不然我们之前的布局便全功尽弃了。”
吴解见他还是不放心,忙接口说道:“明白,等下就给我娘回信儿。”
“小秦夫子那边还是没信?”
吴解突然话题一转,方荫一时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会,才道:“派过去的回信说还是只查到他来云山寨之后的事情,之前的怎么也查不出来。”
秦耘突然在云山寨山出现,不到半年,即成了云山寨的上门女婿,还摇身一变,成了云刹书院的夫子。
一条船上,几十余人,他父子二人,只是顺道搭了个船,竟也能遇上水盗,除了他父子二人,再无活口,不单船毁人亡,连尸身都无法找到,事后还无人追问。
秦耘那些所谓的商、沙、宣等国的游历,他也都派人去当地查探过,但根本无法查证。
秦耘还会几国的语言,熟悉多国风土人情,虽然这些他也都试探过院里其他去往过别国的夫子,还有书院里教别国语言的夫子,也都一一已证实过,并无破绽。
一切都过于巧合,不能不让人怀疑。
而且秦耘才十七岁的年纪,见识学问却都远超于人,他不得不防。
“云山寨的事那我们是先搁着还是继续查探?那老寨主突然消失,小寨主还昏迷不醒,我总觉得这里头透着古怪。”
方荫点了点头:“确实蹊跷,要说按我们之前的推测,如果是小秦夫子下的黑手,可他得手后,却还一直留在寨子里,也说不通?”
“没逃出去,也有可能是逃不来?”
方荫摇摇头,这也是他百思不解之处:“明知逃不出来,他又何必动这个手,毕竟那个小寨主在,他才最安全。”
吴解跟着点头说道:“也是,他每天能来书院,又能在云山寨自由出入,也说明在云山寨并没有人看管他。”
“难不成是云山寨那老寨主自己下的套,只有他一人消失不见,他的几个弟兄三个都被赵谷雨抓了,还有一个一直就没回来,要是他暗中设计,给自己来个金蝉脱壳,也不是不可能。”
方荫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对,要是是他自己设计,让赵谷雨把自家兄弟抓了入狱,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再说如果是因分赃不成,兄弟反目成仇,只为抓自家兄弟独吞,那三个人也抓住了,这一环节也算成功了,那他还一直不出现,也说不通。”
他们从秦耘来到书院的时候,发现了秦耘和云山寨有关联,才开始调查秦耘。
调查一个多月,竟都没完全查出秦耘底细,布想云山寨却突然出现了变故,先是老寨主不见,接着外出回来的三人在路上被赵谷雨设计抓住,没几天,那小寨主也突然昏迷不醒。
这里头有什么弯弯道道,他们至今没查明,方荫心里总觉得不安。
云山寨,他们方家一直想招为己用,奈何那个老寨主冥顽不灵,软硬不吃。
他们也曾设计过那老寨主,不过被老寨主识破了,也正因此,他们想通过秦耘这条线,再次搭上云山寨。
云山寨的手段和能力,他们不想放弃,若能得他们相助,那他们方家所图之事,或能事半功倍。
可惜现今又出现了慕王还有苏家堡的人,令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大源地大物博,气候相宜,物产丰富,地处九国之中,与其余八国皆有接壤,以致八国均对大源虎视眈眈,望能瓜分一二。
万幸大源的历代帝王皆圣贤治世,崇强兵富国,尚农兴商,举贤任才,维持国力昌盛至今。
其余八国虽有吞并之心,却也不敢肆意妄动,只盼大源势衰,好一举得逞。
章商两国均与东源接境,国力在九国中原是中下,近年来两国婚姻相亲,结而为盟,两国对大源垂涎已久,见今日渐起势,遂起兵同伐东源。
慕王驻守于东源,自章商两国联盟,大战不停,小战不断。
大源东有章商两国攻伐,南有沙、宣两国时而挑衅,西有姜、幸两国间断侵扰,北有景、衡两国不时袭击,可谓四面楚歌。
其他三处均不安稳,不能抽调兵力援助,东源与章商两国相战,全靠慕王带领着东源王师极力抵挡。
若无慕王镇守,以章商两国战力,怕早就破城而入,打到灵都皇城,国破家亡了。
大源自本朝孝宗帝继位后,前五年尚可,可第六年起,颇修饰,宫室、车服胜于先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