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燃听童璨这么说,咧嘴一笑:“璨哥哥既然这么说,那铁定不会丢下我们的,这下姐姐可以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和姐姐说!”
童璨再次拍了拍他肩膀,才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两个白玉短哨,拿起一个吹了三声,将另一个递递到路燃手里,说道:“竹哨不用再用了,从今天开始换这个,方才声段,记住了吗?”
路燃接过短哨,跟着吹了三声,两长一短,和方才童璨吹的一模一样,将短哨收好,再拿出竹哨,握在手里,轻轻一捏,再张开手时,手掌已然只剩一手的竹沫,伸手一扬:“记住了!”
这条巷子前头无路,是条死巷,宽有半丈,旁边两处都是一丈半的高墙,比较隐蔽,一般没有人出入,也不引人注目。
刚才来的时候童璨特意往这边走,看了下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才说道:“好了,回去吧!还有你和姐姐的住处不要轻易暴露。”
路燃敛了笑容,沉默地点了点头,漠然地转过身,纵身一跳,眨眼间已然站在高墙上,回头对着童璨一笑,转早便消失不见。
童璨看着那道消失的黑影,叹了口气。
……
风鸣楼
满堂被人蒙着眼睛,双手反绑在背,任由两个壮汉左右押着。
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只听门吱呀一声,满堂身后被人一推,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对贵客的?”
一声娇滴滴的斥责声从前方传过来,接着他便被人扶住手臂,随后眼前一亮,便见前方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手里拿着块黑布,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满堂扫了眼四周,房间里除了紫衣少女和身后的两壮汉,再无别人,冷哼一声:“我五姐他们呢?”
紫衣少女甩了甩黑布,转身走向前边的桌子,绕了一圈,在主位坐下,将黑布放在桌子上,才笑嘻嘻地说道:“急什么呀?约好的时辰还没到呢!要不,咱俩喝个茶,好好叙叙旧!”
哼!
满堂轻哼一声,没搭理她。
“你俩有点眼力行不行,还不赶紧给人松绑!”
紫衣少女对着两壮汉使了个眼色,站满堂左边的壮汉忙走过来给满堂松了绑。
“游兄,哦……不,现在的你还是满堂,哈……不知满堂兄满意没?现在总该可以叙旧了吧?”
满堂见紫衣少女伸手拎起桌上的黑色小茶壶,揭开壶盖,倾下头,对着鼻子用手挥了挥茶气。
紫衣少女闻着茶香,抬眼看向满堂,见他往这边走过来,满意地将壶盖盖上,将旁边倒扣在茶托里的六个黑色杯子全都翻转过来。
慢悠悠地清洗了一遍,再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旁边的空位上,一杯端起,自己独自品起来。
满堂很自然地走到她放了那杯茶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我又不是六哥,和你有什么旧可叙?”
满堂喝了一口茶,茶香入口,润喉入肺。
茶是好茶,可从这人手里泡出来的,总觉得变了点味。
满堂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直盯着门口看。
“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怎么说我也是千里迢迢从南源过来,我都没让你们尽地主之谊了不是?”
紫衣少女喝完一杯,正想给满堂续上,不料满堂伸手用手背将杯子盖上。
“怎么,茶不合你意?”
“嗯!”
“果然和你六哥一个德行!”
“少来,我六哥根本就不会喝一口!”
“行,那你说说,你六哥一直躲着我是几个意思?”
“你都从南源追到这来了,几个意思你还不知道?”
“我要知道我还会从南源追这来?你六哥回来没和你说?”
“说什么?说你泼辣难缠?说你刁蛮任性?”
“云游!你!”
紫衣少女唆地一声站了起来,看到云游得意洋洋的笑着看她,瞬间又坐了下来,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他真这么说?”
云游倒是没想到她这般沉得住气,都这般说了,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干笑两声,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六哥呀?”
“嗯!”
“你觉得呢?”
“我能怎么觉得?我泼辣难缠?我刁蛮任性?可亲是你们老寨主向我爹提的,我原本也没答应。”
紫衣少女倒了一杯茶,抬头一口仰下。
云游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答应你还从南源追到这里来?还和方家勾结在一起对付我们?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紫衣少女脸上再次浮上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游:“哦……原来把你绑过来,这叫下三滥呀?话说谁和方家勾结了?我不过是付了点银子,在这里定个房好办事而已。”
云游被她看得不自在,别过脸去:“自己坏了道上的规矩,可别到时说我们欺负你?”
“呵呵呵……怎么会,就算真要算,那也也就只云渡一个欺负我!放心,不会算在你头上的。”
紫衣少女拿起桌上放着的糕点,递了一个过去给云游:“要不你吃点点心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