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寨子里,自从秦耘来后,怕是传言冠绝九国的华弑站在他老大面前,也只能算容貌清俊。
实际是其他人在他老大眼里若能算容貌清俊,那绝对是风华绝貌之人,但再怎么风华绝貌,在他老大看来,也绝不可能比过秦耘。
不过与麻镜相比,秦耘看着自有一股柔弱之感,他常常觉得,若秦耘穿上女装,与老大站一起,他必定会觉得他才是那个柔弱软娇的小娘子。
麻巫医嘛,多少有几分邪魅,虽然刚气十足,以秦耘之姿,与麻镜相比,他无法断言,毕竟确实难分伯仲。
云漠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大,又转向外边看了眼还在吃着饭的兄弟们,随后才转回看着麻镜,眉眼间似有为难之色。
“不知麻巫医想要讨何人情?若单向我讨,只要我能做到的,必承了麻巫医这人情,但若是向我们弟兄们讨,那还得看弟兄们商议,我不能擅自代应。”
“那你向我代传下,我看中了秦耘,若你们老大就这么去了,他就归我了,我要把他带走,还有……那个小娃娃。”
云漠听到这句,整个人呆愣住,人还没反应过来,视线恰好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便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身子猛然抽动了起来。
云漠一个激灵,伸手颤抖地指着:“动了……麻巫医,我们老大,动了,你快看看。”
麻镜随着他的视线也回头看向旁边躺着的人,伸手搭了搭脉,随后转头对云漠笑道:“别一惊一乍的,就云潜……哦,你们老大现在这样,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一时半会肯定不会醒,你去忙吧,别忘了我刚说的话,和你们二哥他们说说。”
云漠听他这么一说,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却没有半点动静,想着可能是自己离的远,看走了眼。
这麻巫医咋还和老大抢起夫君来了?
他一男的,抢人家夫君,连娃儿也一道抢?
这算什么事?
秦耘是长得好看,老大喜欢那是人之常情,他一大老爷们,咋也好这口?
不是,老大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还说不一定能醒过来,该不会是他故意的吧?
云漠心里转了十几道弯,盯着麻镜,眼珠子也跟着打转,心道:“不行,这人不会真有什么图谋吧,我得告诉二哥他们去,可别让他把老大给害了。”
云漠看向麻镜,干咳了两声:“麻巫医,这事……你也知道,秦耘是我们姐夫,他和我们老大那可是名正言顺成了亲的,就算我们老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作为我们老大夫君,按我们大源律法与传统,两年内也是不能再婚娶的,可不是我们一句两句就能把他送出去的,再者,你一爷们,就这么直白的说看中人家,这般直言不讳,也不合适,你说是也不是。”
麻镜看向云漠,这孩子,据他所知,他好像比云潜还大个六七个月,但按云山寨的规矩,让他称云潜为老大,他自认为这些人中多少心理会有些不服。
之前在这里住的那些时日,他们十个并不齐,那会也就见了四五个,有几个还外出了,他确实不全了解。
云漠在他快离开时回来的,只打了个照面,这次来,也只见过几次面,别说了解,连脸都还没混熟。
听他方才一番话,他对他的了解算多了半分。
“小七!你在里边做什么呢?送个饭咋半天不出来,菜没了,快出来,等下还有事要办。”
另一个少年探了个头进来看向云漠,云漠回头应了一声:“就来!”转头对麻镜说道:“麻巫医,我四哥叫我了,那不打扰你用餐。”
麻镜看向方才端进来的吃食,皱了皱眉,哂笑:“你们几个就没有会做饭的人了?那秦耘天天就这么三道野菜加个白粥,是寒碜谁?”
云漠对这个原本刚才也说了几嘴,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快,忙道:“唉,可不是,别说麻巫医了,就是我们,也是只能吃这些充饥。”
“嗯,这几天我也算见识了,这待客之道,你们云山寨也算是独一份。”
“是我们失礼了,我们老寨主和二叔他们几个出了点事,三婶他们带着一拨人也去了别处,二婶和四婶出了远门,没有两月应该回不来,五姐姐她们又下山了,原本还留了个做饭的婆子给我们,又突然生病了,剩我们几个不会做饭的在这,姐夫也就会这些,委屈麻巫医将就几天,等老大醒了,我们老寨主他们归来,必会好好犒劳麻巫医。”
“失不失礼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连吃了这么几天,我已经饿的有点发晕,手上也没个轻重的,万一下针的时候抖个几下,你们老大……”
“明白了!稍后必给麻巫医弄上!”
云漠说完急急地退了出去,见只有三哥云渺和四哥云澈还在,二哥云涯和十弟云沧已不见身影,忙问道:“二哥和小十呢?”
云澈嗦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看着云漠问道:“黑小鸭来信了,他们看了信,说先去查探下,刚你在里面和麻巫医咋说那么久?是老大的伤情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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