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被放出去时,苏渺已经顺利夺权并将他外放到了岭南。
萧遥光低下头眼睛抬起,凝视着龙椅背后的苏渺,他那时候想,这倒也好,苏渺不会发现他的真面目。
原先他以为自己只将苏渺看作学生,怜他在深宫饱受欺凌孤苦无依。
后来的萧遥光看着被他布置成书房的密室恍然大悟。
原来他这种循规蹈矩的人,不合规矩地教太监学文时便是已经爱上。
他悟得太晚,以至于伤了苏渺的心。
这倒也好。
看不到苏渺也好,不让他看到苏渺就不会想要囚禁他了。
萧遥光在文德帝面前收下那道令苏渺殉葬的旨意,看着文德帝惊讶的眼神,他俯身一拜。
“陛下请恕臣抗旨。”
他嘴角上扬,露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
“他是臣唯一的妻子,他活一日,萧家便永远效忠天子一日。”
文德帝震怒之下病情加重,晚间便倏然崩逝。
萧遥光倒了一杯酒撒在地上,为悼念欣赏提拔他的文德帝,更为他死得急促不能将苏渺殉葬。
这两年,是萧遥光给自己的惩罚,也是他一个人的恨海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