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莫名有一股遇见直男的憋屈感怎么回事?
推开燕七,凤兮落说了凤雪的事。
燕七扬眉:“这话你妹妹说的可不算,朕会宣召萧翎,若他真的做了,这婚事朕会赐下。”
“哼,外边都私下里传臣女妖媚惑主,有这么惑的吗,求你点事都不痛快。”
燕七眸色微冷:“听谁说的?”
见人真的生气了,凤兮落莞尔一笑道:“好了,臣女并不是告状,本身没遇见陛下之前,臣女的名声已经一塌糊涂了。”
“并没有当回事,只是随口一提,真的计较,早把自己气死了。”
燕七面上有着歉意。
大手安抚的拍着她脊背:“落落抱歉,即便朕是帝皇,有些事也做不到,多想和你早点相识,那样你也许不需要承受这些。”
凤兮落俏皮的眨着眼睛:“现在相识也不晚啊,你有可以给的东西,臣女跟你说过。”
燕七无奈:“落落,你并不是贪恋凤座的人,为何非要成为靶子?”
“朕不是不给你,那个位置你不坐也不会有别人,朕只是想你平安。”
“你的想法不是我的,反正臣女从来没有遮掩过想要,你不给我就自己拿。”
凤兮落哼一声,明显不高兴的向身后走去。
燕七把人一把带回怀里,忍俊不禁:“哦?朕不同意,你要怎么自己拿?”
凤兮落回眸:“你真的是小看臣女,信不信,臣女有那个能力收拢朝臣,慢慢架空你?”
燕七一点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胸腔震动,缩在他怀里的凤兮落感受的清清楚楚,嗯……胸肌真大。
其实她是有点吹牛,如果对手不是燕七,她真有信心,是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货一声不吭,实际上已经开始着手收拾隐在暗处的齐王……
就占了娶她这一项,燕七不把人摁死是不会罢休的。
守在殿外的木墩感慨,陛下很久没这般抒发情绪了。
以前是没办法,先帝不喜,喜怒哀乐都惹厌烦,久而久之只能忍着。
后来是不合适,当了帝皇,更不能流露太多情绪。
有时候他也为两人惋惜,如果凤兮落嫁的是陛下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那个时候陛下羽翼没有丰满,若是真遇见也会错过。
燕七动作很快,当天召见了忠勇公嫡长子萧翎,也没有背着凤兮落。
当帝皇直接问出他有没有碰凤雪时,萧翎最先看的就是站在帝皇身边的凤兮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低头请罪,第二句话就是请旨赐婚。
他本来就有负责的心思,但到底身份相差很大,正妻的位置本来不是很合适。
但眼下,一个正妻之位保平安,他自然知道怎么选。
果然,凤兮落很满意,当着帝皇的面,就承认了他新鲜出炉的妹夫身份。
萧翎看着帝皇宠溺的笑,忽然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可能是件好事……
转眼就是帝皇寿诞,收拾继母郑音的事暂且延后。
这是新帝在位的第一场寿诞,自然不能马虎。
后宫没有女主人,燕七皇子时也不曾有任何妃子,这件事落在凤兮落和木墩两人身上,那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好在成果斐然,看着折腾出来的场面,木墩和她都很满意。
地点自然是不会变的,皇家有喜宴之类的大事,都有特殊用的宫殿。
但比起以往的一成不变,今年新鲜很多,大臣们远远就听见悦耳的敲击声。
凑近一看,那发出乐声的东西,由十六块铁板,根据音高顺序排列而成,用小铁锤或木锤敲击,可以发出不同音域。
眼下排成一排,由穿着得体的宫女整齐划一敲响相同一片,那种轻灵的乐声荡涤心灵。
进门者无一不神魂一清,这对整日头疼朝政,沉沦权势中的大臣们,是极为醒目的开场。
今儿这日子,朝臣自然是一个不落。
平日在早朝完,全看不见影子的钦天监监正徐邪,打量那些乐器,来了兴趣。
“凤女官蕙质兰心,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她手了?这叫什么,宴会过后给本官抬走一个仔细琢磨下。”
木墩躬身上前:“监正眼光独到,这正是出自女官之手,据女官说,这东西名为方响,是一种乐器。”
徐邪哈哈一笑:“大才,很有趣。”
众臣虽有些忌讳凤兮落身份,但眼下得宠又没有身份,他们也没必要得罪,也顺势夸了几句。
跟在凤家队伍里的凤紫,几乎拧烂了手帕,但想到今日过后……又强行平复心境。
凤雪瞄了一眼,眼底闪过怀疑……
殿内位置坐席都重新更换过,看得出是花了不少心思。
身为帝皇,自然是最后压轴出场。
大臣们渐渐汇聚,看看前排的皇族席位,不禁唏嘘。
先帝皇子足足有十位,还有不少同辈封王兄弟。
如今皇族位置空落落,竟就只有燕今这个郡王,和几个零散没有封号的小辈。
皇权倾轧,从不是说说,陛下能杀出重围登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