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满房间,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两个正酣睡的男人,床边的衣架和椅子上,散乱的搭着他们昨天换下的衣服。
一缕俏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带着温暖的气息亲吻在男人俊雅脸上。
床上的顾清缓缓睁开双眼,他抬起手挡住眼睛,微眯着眼睛向四周张望,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谢东泽的房间里,思路渐渐回笼:昨天因为对方喝醉,又抵制司机的接触,他只好自己来,谢东泽身材高大,体态挺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对方带回家,还好他喝醉后比较老实,不吵不闹就是太过黏人,不能离开视线里哪怕一秒,因为打架弄的一身黏腻腻的酒水,不得已帮他冲了个澡。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他送到了床上,本来想回房休息,但腰上缠着的双手怎么也摆脱不掉,累了半宿的顾清也不想折腾了,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睡了。
顾清小心翼翼的抽出被抱住的胳膊,将枕头塞进对方怀里,站起来把窗帘拉严,穿好衣服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整个过程,谢东泽一直没有动静,睡的很沉。
联系了司机后早上出去后,顾清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换了套衣服后,慢悠悠的下了楼。
抬手看眼时间七点20分,与李文丽约定的时间还有段距离,便不慌不忙的开始洗漱。
谢东泽睡过头了,一般他会亲自做饭,所以王妈早上几乎不会过来。
回来的时候要带点早餐,顾清一边想着一边刷牙。
整理完毕后,他坐上车,司机带着他一路奔向目的地。
张文丽约的地方是在公园里。
早晨的公园人群涌动,是喜爱锻炼的人的聚集地。
年幼的孩子们在追逐打闹,开满鲜花的小路上三五成群的人们在散步。
绿荫下,精神抖擞的大爷坐着小马扎全神贯注的下着象棋。
还有头发斑白的老年人在健身器材前做着高难度动作。
只见张文丽身穿运动服坐在一处空着的长椅上,手里捧着杯热饮,心不在焉的喝着。
顾清从她面前走过,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她停止了喝水的动作。
两人背对背坐着,相距一米远,谁也没有回头。
张文丽忍不住先开口:“你想怎样?”
"你说呢?"顾清回答道,这种事情也不好直说啊,她要是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张文丽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半响,她抬起头说道:"我没想和你为敌。"
顾清有点想笑,都放火杀人了还说没敌意,他是一万个不信:“所以我房子的火是自燃吗?”
背后侧面传来女人的回应:“我可以补偿你毁掉的房子。”
有些意外的扭头看过去,意外之财这么简单?顾青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
糟糕,惊喜来的太快,没控制好情绪,这下泄露了自己人穷志短的嘴脸。
可在张文丽眼里,对方傲慢不屑的瞥来一眼,嘲讽的笑看自己蹩脚的贿赂,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把她当做笑话来欣赏。
这让她有些气急败坏,语速也快了几分:“我们两人半斤八两,你不是也找了无辜的替死鬼。”
怎么可以随便诬陷好人呢,他可没有和对方一样心狠手辣,不过,对于要给自己送房子的人,顾清态度还是很好的,只见他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觑声的姿态:“不不,你和我可不是一路人。”
秉承着房子可以收,黑锅不能背的原则,坚定的和对方在事情上划清界限。
“替死鬼也没有无辜的。”
不请自来的人本身就心怀恶意,警察说了,那人可能是偷渡犯,最不济也是个小偷,只是运气太背,碰到这起事件把命搭进去,显得亏大了 。
话说,之前不是还说要赔我房子,怎么忽然转移话题了,难道她后悔了?顾青如是猜测,看来还需要自己再提一嘴。
“如果放火是为了灭口。”听到了没?放火!划重点,放火烧了什么?房子啊!
顾清顿了顿,以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继续说道:“那杀了自己的丈夫,又出于什么目的呢?”
“这是我的私事”仿佛受到了冒犯,张文丽紧张的抓住衣角。
“我猜猜,结婚后,你们的关系慢慢变得相敬如宾,不再有恋爱时的热激情澎湃,有秘密的人永远无法敞开心怀,你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于是故意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资产,想着两人会重归于好,你也不用再费心隐瞒,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顾清仿佛感同身受的叹息道:“金钱和爱情孰轻孰重?”
“你觉察到丈夫不仅没有如你所愿,反而养起了小三。这个小三有着你所羡慕的爱情,却迫于现实的残酷,被迫当了自己丈夫的情人,并与自己的丈夫一起策划了针对你的谋杀。好在,对方不爱丈夫,所以并不想杀人,只想要钱。”
张文丽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她明知道我知道她要杀我,又如何会与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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