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言卿磨磨唧唧到酒楼的时候,都已经快申时了,面对姗姗来迟的裴言卿,三皇子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反倒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能来,自己就有了机会,再不济也还有蛊虫,现在姜也在三皇子手里,所以他对自己的蛊术很是自信。
酒楼今日被三皇子包了场,裴言卿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身边的随从抢先一步走在了裴言卿前面。
“楚兄可算是来了。”
三皇子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听得出声音里的喜悦,随后他便下了楼,算是亲自来迎接裴言卿。
“还以为楚兄今日又被夫人缠的脱不开身呢。”
“草民见过三皇子。”
裴言卿连腰都没弯,只是敷衍的抬了抬手。
“你我兄弟,这是做什么,快快免礼!”
“前两日草民饮了些酒,并不知道与我喝酒之人就是三皇子,这才出言无状,还望三皇子恕罪!”
“楚兄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那日咱们杯酒言欢,何其有幸,你可是说把我当兄弟,今日怎的又这般生疏了。”
这话听的裴言卿都要笑了,自己虽然是喝了酒,但是怎么可能与他称兄道弟,怕是以为那日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在这里胡乱加戏。
其实那一夜,直到回客栈,裴言卿的脑子都是清醒的,许是心里有事,许是那家铺子的酒里掺了水,本想一醉方休的裴言卿是越喝越冷静,回到客栈以后又害怕与林清染谈离开的事,所以一直假装酒醉,也只有假借酒醉,他才能说出那种让林清染留下的话,否则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喝了酒,说的都是胡话,三皇子海涵。”
“我可是当了真的,那日你的话都在我心里,这两日没见到你,我还生怕你与夫人不和,心生焦虑呢。”
“让三皇子见笑了。”
“自己人,有什么笑不笑的,我与夫人也时常斗嘴,快上楼吧,酒水都准备好了,今日可是要与楚兄畅谈一番才是。”
裴言卿也没拒绝,顺着三皇子的邀请便上了楼。
二楼的雅间里,满桌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酒水也是香气四溢,落座后三皇子亲自给裴言卿斟满酒盅,将酒盅推到了裴言卿面前。
“这可是难得的琥珀酒,可是专为楚兄准备的。”
“这怎么使得,三皇子高抬楚某了。”
“莫要推辞,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这酒值得。”
见裴言卿迟迟没有端起酒盅,甚至连伸手都没有,三皇子也不傻,自己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紫云国皇室男子懂蛊术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别人有防备之心也属正常,何况三皇子就没有打算在裴言卿身上下蛊,如果他顺从自己的话。
裴言卿并非是害怕酒里有毒,林清染给他身上带了药丸,即使真的有毒也无所谓,只是这些必要的假装还是要有的,否则以三皇子的谨慎,怕是又该怀疑了。
见三皇子的酒盅反转过来,裴言卿垂眸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端起酒盅浅浅的尝了一口,然后便放下了。
“确实是好酒,只是夫人平日里并不让楚某沾染这些,品尝一二就已经很好了。”
三皇子也没勉强,毕竟现在两人正在接触中,总要等裴言卿上了自己的贼船,才能再有其他动作。
“想必令夫人也是爱护你的身体。”
“唉!不好说。”
“何意?”
“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古板,对我也是诸多规矩,生活虽无不妥,但是……呵呵…也还好,夫人对我甚好!”
这欲言又止没有说出来的话,都是男人,三皇子自然是秒懂。
“哈哈哈…男子三妻四妾可是正室的气度,楚兄可有?”
“岂敢岂敢。”
“男人嘛,若是一生只与一个女子…岂不可惜,这齐人之福可不是一般的快活,楚兄实在应该尝试尝试才是。”
裴言卿转头看了门口一眼。
“这话可不敢乱说。”
“楚兄莫要担心,今日这酒楼我都包下了,定不会传出去,来人,给楚兄斟酒。”
话落,从里间走出来四位姑娘,看着年龄都不大的样子,长的也是各有千秋,其中一个姑娘胆子很大,脊背笔直的挺着两座巨峰,假装不经意间对着裴言卿暗送秋波,奈何裴言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三皇子以为裴言卿没有看清楚,于是招呼着姑娘们上前一些,还让那巨峰姐给裴言卿布菜斟酒,只是她刚刚靠近,裴言卿便往后躲了躲,好看的眉头皱起,甚至还抬手掩住口鼻。
每日都在林清染淡雅的清香中沉溺,突然这样妖艳的香味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女子靠近自己,裴言卿忍着没有给她一脚,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他的表情和动作自然也是被三皇子看在了眼里,三皇子马上摆手让此女子退下。
这时候三皇子才想到,应该提前打听打听裴言卿的喜好,这突然弄几个姑娘给他,一时间怕是会让他难以接受,于是也没有再让姑娘们伺候,但是也没让她们离开,将姑娘们就放在裴言卿眼前,也能看看他稍后的反应,平时被夫人看管的太严,猛然有姑娘了不好意思下手,或者需要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