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一旁林公玄吓呆了,站在原地都忘了去扶跌坐在地的太子,太子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脸色惨白,太子的侍卫玄天赶过来将太子扶起,只是两人刚站稳,澜月的剑就已经架在了太子的脖子上,太子整个人浑身一颤,玄天刚要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被澜月一脚踢开,倒地的瞬间就被暗卫控制了。
“皇叔,这是…这是何意?”
知道自己正面刚不过裴言卿,太子又开始了装聋作哑。
“谁让你自己回来的?不知道这林府来不得吗?”
可裴言卿此时的眼里只有林清染一人。
“我就是回来看看,顺便说服他们劝劝林文苼,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再说了,就他们这些歪瓜裂枣我还能有什么危险。”
“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手段,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以后别人一个人回来,若是真想回来看看,我陪你一起。”
“没有下次了,今日能有这样一处,想必林公玄怕是不会劝林文苼交代了。”
“不重要,用刑便好,他的嘴还能硬过流水的刑具,这些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担心。”
说罢,裴言卿便搂着林清染就要离开,这种鬼地方,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心里也在暗暗盘算着,怎么处理林公玄这个老狐狸,看在他是林清染父亲的份上,这么久以来并未理会他,可他好像越来越放肆。
“将太子一帮人全部带回王府。”
“是。”
“皇叔,本殿是太子,你要幽禁本殿?”
“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三番五次要作死,那么本王今日就成全你!”
裴言卿看向太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太子心里也害怕了起来,裴言卿若是真的狠了心要弄死自己,怕是连皇上都拦不住,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不是的,皇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对皇婶也是恭恭敬敬…并无半点非分之想,是皇婶她…她…她勾引我,她说皇叔命不久矣,愿投靠我,让我护她一生荣华,皇叔,咱们是一家人,你相信我!”
“掌嘴五十,打完再带回去。”
“是,王爷!”
“不不不,不可以,你…你个狗奴才…你岂敢动我,我是东岳国的太子,裴言卿,你又有什么资格动我动刑?放开……放了我,父皇…父…父皇…母后…啪……”
澜月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反正抡起胳膊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太子娇嫩的脸上,澜月是练武之人,手劲可不小,瞬间太子的脸上就肿起了一个巴掌印。
从小到大,太子一直养尊处优,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奉承着,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整个人愤怒到发抖,可他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看着澜月的巴掌再次落下。
裴言卿带着林清染快走到林家大门口时,却被林家老太太拦住了,多日不见老太太的气色完全变了,就连身上穿着,头上的首饰也都掉了好几个档次,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农家老太似的。
她杵着拐杖,就站在路中间,裴言卿可没将她放在眼里,脚下都没丝毫停顿继续往前,老太太一下子抬起拐杖挡在两人面前。
“你这是何意?”
林清染对林家的人,没有一句尊称。
“你是不是姓林。”
林老太太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嗡嗡的。
“你可以将我从林家族谱上划掉。”
“你休想,你姓林,你身上流着我林家的血,你就是死也是我林家的鬼。”
“真是我的不幸。”
“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林家有事你就得管,你大哥的事,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你若是不将你大哥救出来,我就去圣上面前告御状。”
“老太太,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今年我就及笄了,不是三岁的孩童,这几句话就能吓到我吗?还有,不是我看不起你,眼下林公玄都不一定能见到皇上,何况是你,你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真是可笑,到现在了林家老太太还对林家的处境不清楚吗?还告御状,真是异想天开。
也不想再与她纠缠,林清染拉起裴言卿继续往前走,没想到林家老太太举起拐杖就要往林清染身上打,裴言卿上前一步将林清染搂在了怀里,身后的澜夜则是伸手抓住了要落在裴言卿身上的拐杖使劲一甩,老太太身体本就虚浮,澜夜手下的力气,她如何承受得起,直接摔在了地上。
“娘…娘…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家母久病缠身,做事说话均已糊涂,若是有得罪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林公玄一来,就看见澜夜扯着拐杖,老太太坐在地上,以为裴言卿又让侍卫在殴打自己的娘,一下子就慌了。
“京城不适合林家,林大人还是尽快离京为好。”
“啊?王…王爷这…这是何意?”
“王爷许你林家滚出京城,否则就是王爷不动手,我也会亲自动手。”
将林家赶出京城,也确实是个办法,只要他们远离这纷纷扰扰,安安心心好好生活,林清染也没有闲心与他们纠缠。
“不,我儿,我孙儿都是朝廷官员,我孙女还是太子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