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裴言卿还没想到给林清染回什么礼物,宫里的就传出消息来,皇上宣摄政王进宫议事。
这可是稀奇事,自从裴言卿身体中毒以后,可就一直没有再参与朝政了,皇上也算是一人独大,掌握的政权,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独掌大权确实是他一直期待的,裴言卿之前因为战功累累,做事杀伐决断,所以在朝中很有威望,在许多大臣眼里,这位摄政王可比皇上说话有分量多了,所以裴言卿在离开朝堂以后,皇上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是无比的滋润,唯一让他焦虑的就是兵权,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想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请裴言卿回去的。
裴言卿这些年做个闲散王爷也习惯了,不过虽然表面上他每日只在府中将养身体,可私下里的势力却是从未松懈过,太后要杀他,皇上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自己对那个位子没有野心,可是也不能不防着这些刺杀,他们越是想自己死,自己就越是要好好活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了他们的愿,何况现在要保护的不仅仅是自己!
所以裴言卿想了想,还是让人去回话,稍后便会进宫,可是堪堪磨叽到了午后才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往皇宫去。
裴言卿的马车是直接进入皇宫的,皇宫里是不允许任何人骑马或者是乘坐马车入内,可是裴言卿却是个例外,也没人敢拦他的马车,裴言卿的马车直接驶到了勤政殿门口才停下,澜夜扶着身着简单暗纹墨色衣袍的裴言卿缓慢下来,墨色的衣服将裴言卿的面色衬的更加苍白,整个人瘦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可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裴言卿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一双黑眸冷冷清清,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漫不经心,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臣服感!
进入大殿时,里面已经站了不少文臣武将,看见裴言卿来了,各个屈膝拜叩,皇上裴寒琛坐在上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这次机会很难得,他实在不想错过,所以只得强忍着不适,堆起满脸笑容给摄政王赐座上茶。
太子裴景炎看向裴言卿,看似满脸真诚的行了一礼,可裴言卿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善茬,看着越是真诚就越是要防备着,四皇子裴景初站在后面,只是对着裴言卿微微点了点头。
“臣见过皇上。”
裴言卿挺拔的脊背没有丝毫的弯曲便坐了下来。
从前他对这位皇兄还是很尊重的,甚至事事维护,在皇上还没登基之前,他们的关系可谓是兄弟里面最密切的,可这些对裴言卿而言,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近几年太后的不断刺杀,皇上不是不知道,而他却一直视而不见,每当裴言卿暴怒的时候,皇上总是会扯出当年救过裴言卿的事,为此太后逃过一劫又一劫,所以眼下,裴言卿只自称是【臣】,而不是【臣弟】。
“言卿今日身体可还好啊?”
“一时半会死不了!”
裴言卿冷淡的声音,让皇上脸上有些尴尬。
“前些日子朕得到一株血灵草,最是滋补身体,一会儿朕就让曹公公送去你府上,你可是咱们东岳国的战神,这东岳的天下还要靠你啊!”
听听皇上这话说的,都快给裴言卿捧上天了,裴言卿却只是低头笑了笑,眼底尽是一片寒凉,皇上招自己进宫,眼下又这样抬高自己,无非就是有事求到自己了。
“臣多谢皇上,只是血灵草这么名贵的东西给臣也是浪费,我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就不必了!”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可是朕的弟弟,自然是要与朕一样,长命百岁的,切不可乱说,明日朕便召集天下名医为你诊治,不管要用什么珍贵草药,朕都给你找来,一定要医好你!”
裴言卿都要演不下去了,皇上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后来这演技简直不是一般的好,就比如现在,下面的一众大臣纷纷为皇上和摄政王的兄弟情深感动不已,不知内情的人,怕以为两人好到要穿一条裤子了,可是苦了裴言卿。
“皇上不如说说今日召臣进宫是有何事吧?”
一分钟都陪不了,裴言卿直奔主题,在这里虚情假意的演给谁看!
“唉,朕无能,否则也不会召你进宫,你这…这…身体……”
皇上本想着自己都这样说了,裴言卿应该接话,说自己身体无碍,可偏偏裴言卿一言不发,从容淡定的端起茶杯,悠闲的品了起来。
“这…你…咱们东岳国……古木国在边关发起战乱,镇守的十万精兵全军覆没,边关民不聊生,言卿,你可有举荐的人前去平息这场恶战?”
皇上这样说,裴言卿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父皇,当年古木国就是败在皇叔手下,这些年才弃逆归顺,眼下又来犯我东岳国,定是以为皇叔已经不复从前,何不让皇叔再度领兵出征,打的古木国一个落花流水,从此再不敢造次。”
“朕何尝不想,可是你皇叔的身体如何还能上得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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