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听到管家电话里面说舞会场出事什么的,她便着急回去了。
她担心是她那不靠谱的姐姐又惹了什么事端。
不过一边沿着外墙回去的路上,一边她在思索刚刚那个管家问她的话。
之前过来找管家的时候,因为听苏玥说是在侧门的一楼这边。
她也不认识路,再加上这个庄园很大,便一直贴着外墙走。
还差点迷路。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声把她吓得不轻,明明她是光明正大的在找人,却有种自己做贼心虚被抓包的感觉。
看到来人穿着标准的燕尾绅士服,是一个中年男人。
身姿挺拔,举止优雅,眉目俊朗。
胆小的苏依依瞬间放下戒备,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我是来找管家的,舞会里有人摔倒了,想问庄园有没有医生可以看一下。”
“我就是这里的管家,但是抱歉,庄园里没有配备医生。”
主要这庄子大小姐也不在,平时就是他看管着,还有几个保安、园丁和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跟个空壳子差不多,自然也不需要配医生。
他们自己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就直接去医院了。
属实不需要找个医生。
“受伤是否严重,需要马上打救护车吗?”
“不不不,那不用。”
苏依依听到对方说叫救护车,连忙摇手拒绝。
“是什么样的伤势?如果是简单的,我也可以处理。”
“呃,不是伤,就是摔倒了,可能会……”
被这么一问,苏依依觉得好像因为摔了一跤就找医生什么的有些小题大做。
厉绝明白了,那大概率应该没事,顶多是一些擦伤磕碰之类的。那样的话,确实用不着找医生,他也能处理。
毕竟他是退役的雇佣兵,对于各种小伤的处理得心应手。
苏依依觉得有些尴尬,她偏了偏头。
厉绝正想说‘那我随你去前厅看看摔倒的那个人吧’。
但因着苏依依偏头的动作,正好露出了耳侧后方。
厉绝不经意看到了她左耳耳背侧下方的桃心胎记。
怔愣了一瞬。
已经被时间掩盖的记忆又重新唤起。
某些他原本决定要放下的事不受控制的涌上思绪。
“你”
说出的一个字声音有些沙哑和哽咽。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
问了以后呢?如果不是呢?
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
如果怀抱着希望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失所望的话还不如从没幻想过。
“怎么了,管事先生?”苏依依觉得对方的脸色不怎么好。
厉绝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何人?”
苏依依?????突然查户口?
看着女子疑惑的表情,厉绝生怕对方错把他当成奇怪的大叔。
找补说:“随便问问,不方便说的话──”
但是话转了个弯还是问道:“如果方便说的话可以说一下吗?”
厉绝实在是想知道,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也不想错失。
饶是脾性好的苏依依也嘴角微抽,但是她想的是:大概管事怕她是混进玫瑰庄园的不法分子,才询问身份的。
而且她也有种说不出的直觉,认为这人不是坏人。
所以老老实实回答了,反正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好瞒的。
“我是杏花村的人,家中只有一个父亲,我是来参加舞会的,我有邀请函的”,说着从包里翻翻找找打算拿邀请函出来给对方认证。
厉绝没有对她后面的话做任何反应,因为在听到她说家中有父亲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那点希望已经化为泡沫了。
他看到女子还在翻找邀请函,看着满头大汗很着急的样子,想说‘不用找了,我相信你的。’
此时,管家的专属电话响起来了。
他随身携带着两个手机,作为一个专业的管家,一个是他的私人手机。
而另一个则是专属手机,里面只存了大小姐一个号码,且全年二十四小时开机。
此时电话一响,他便知是大小姐找他。
他简单吩咐了女子,让她稍候,等他接个电话。
然后就知道了舞会发生的事,只是等他挂断大小姐的电话的时候,那女子听到一半就急匆匆跑开了。
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又踩到了一条帕子,心想大概是刚才女子翻找东西的时候掉出来的。
等厉绝也来到舞会场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女子。
只是在后来打扫整个大厅的时候,又捡到了一份邀请函。
邀请函的地址写的是杏花村,这个舞会邀请的都是名流,所以这份收件地址为杏花村的邀请函恐怕应该就是那位小姐的。
厉绝在受邀人一栏看到了她的名字,原来叫‘苏依依’。
而厉绝之所以来到舞会场后没看到苏依依是因为:
当苏依依跑回舞会场,没看见苏玥,便询问了旁人罗格纳夫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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