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啊。”这可不就问对人了嘛,正儿八经的女孩子祝英台为他解释道,“每到七夕的夜晚未出阁的少女都会捉一只蜘蛛放在锦盒里任它们结网,等到隔天将锦盒打开,如果蛛网结的好,那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蛛网结的七零八落,那就是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
祝英台的侍女在旁边兴奋的补充道,
“还有啊,如果姑娘们有钟意的郎君可以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锦盒里面,听说织女娘娘会保佑他们终成眷属呢。”
不远处的马文才自然也听到了,他看了看抱着锦盒打瞌睡的小未婚妻,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期待,目送着那只锦盒放在了织女娘娘的画像前,小未婚妻如负释重的模样格外可爱,待所有人走后,马文才偷偷的打开自己一直盯着的锦盒,在见到熟悉的名字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放心,
“果然阿玥是真心心悦于我的。”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甜,这要让一直害怕他的学子们看见,只怕会直呼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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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之上马文才被自家亲爹当众扇了一巴掌,然后便跑了出去,苏玥听说以后便循着气息在马厩的柜子里找到了他,轻轻敲了敲柜门,
“文才,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先出来好不好?”
大概这个时候的马文才格外脆弱,听到自家未婚妻温柔轻哄的声音,便乖乖打开了柜门走了出来,苏玥什么都没说,也并没有追问课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温柔的拉着他回了医舍,将做好的饭菜摆了上去,
“吃吧,没有什么坏心情是一顿美食抹平不了的,如果不能那便两顿。”
“好。”马文才擦了擦眼泪接过了筷子,他不能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吃完饭后,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缓缓的拉开袖子露出了早就已经结疤的伤口,一条条的鞭痕见证了自己悲惨的童年和脆弱不堪的灵魂,马文才缓缓的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他想起母亲是为了自己才被父亲用开水烫伤了脸毁了容,世间男子皆薄幸,所以他父亲又纳了一房美妾,放任那女子在自己母亲面前耀武扬威,最后母亲不堪受辱自杀身亡,他永远忘不了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的样子。
苏玥眼眶微红的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那些疤痕,
“疼吗?”
马文才摇了摇头,“当时疼,现在不疼了。”
苏玥:“那你恨你父亲吗?”
马文才:“恨,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苏玥笑着说道,“没关系,有我在,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叫你爹叫我娘,你会好好教他的,对不对?”
马文才:“会,我会疼他爱他,不会让他同我一般。”
“那便好。”在现代这个少年郎也还是个孩子呀,苏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微凉的小手轻轻抚了抚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一眨眼间皮肤光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