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汪五娘气呼呼的指着韩岩之。“若只是练手,谁不能画!偏偏要画皇后娘娘的画像,韩岩之,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一种被欺骗的不忿袭上心头,汪五娘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门外的丫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清两人在吵什么。
但主子吵起来,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进去劝只能去叫了韩夫人过来劝和。
“吵什么!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是不是!”韩夫人推门而入,冷冷的看着满脸泪痕哭泣不休的汪五娘训斥。
汪五娘本就愤怒,此时更觉得委屈了。
“母亲为何一来就将矛头对准了儿媳,不过是因为知道四姐姐回来了,看不上儿媳罢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韩岩之抬头看着汪五娘,又看向自己母亲解释:“不过是拌了两句嘴,母亲不必担心!”
“你为什么要瞒着母亲!夫君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岩之冷着一张脸。
韩夫人蹙眉看着韩岩之,不悦:“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
汪五娘哭着道:“母亲,夫君的书房里藏了皇后娘娘的画像,我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夫君便大发雷霆,那可是皇后娘娘的画像,为何会在夫君的书房里!我不过是问了一句有什么错!”
韩夫人诧异的盯着韩岩之,恨铁不成钢。
韩岩之不是早就已经说不会再犯傻了吗?
“你莫不是看错了吧!就像你说的那是皇后娘娘,韩岩之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私藏皇后娘娘的画像,三郎媳妇,从你进门之后三郎对你如何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不论是三郎还是韩家都没有亏待过你。你何必要因为一时眼花而破坏你和三郎的关系呢!”
汪五娘实在不是个聪明人,韩夫人心中感叹。
若是四娘进了门,发现了这件事只会帮着百般掩藏,而不是将事情闹出来。
即便是闹了出来又有什么好处!
汪五娘瞪大眼睛,难道这件事还是她的错了!
韩夫人拉过汪五娘的手,将汪五娘带到了自己的宴息室,语重心长的说到:“三郎媳妇,今天的事情三郎有错,但是你就没有错处吗?”
汪五娘哽咽着不说话。
韩夫人叹了口气:“去年三郎去给大皇子做启蒙的夫子,教授大皇子功课。去年夏天,怀远王谋逆,在农安起事,怀远王以皇后和三郎为人质,一路挟持。路上皇后娘娘为了不牵连三郎,便使计让三郎安全逃脱安全的回到西京。而皇后娘娘独自面对叛军,若是你是三郎,你会不会对皇后娘娘心生感激!”
汪五娘点头。
这件事并不是秘密,只是汪五娘作为内宅女子那个时候还没有出阁,并不知道事情这么曲折。
“我们三郎回来之后,心中对皇后娘娘十分感激。我们也明白若不是皇后娘娘,三郎如何能这么安全的回到京城,只怕是早就是白骨一堆了。但皇后娘娘回京后一直呆在深宫,三郎作为外男肯定不能进宫谢恩,本想着画了皇后娘娘的画像日月供奉,可皇后娘娘还活着,年纪还小不能生受香火,但已经画出的画册也不能烧了毁了,那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所以才一直放在书房之中,没想到今日会被你发现。”
这个理由的确是听着合情合理,但是总觉得有那么一些奇怪。
“所以这件事母亲也知道!”
“自然知道!三郎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三郎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别说是我,他父亲便不会放过他!三郎媳妇,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三郎回京之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当初怀远王挟持皇后娘娘的时候还一并挟持了三郎,陛下也不希望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三郎不过是心怀感激而已!”
汪五娘将信将疑。
“你刚刚还说了什么?你四姐姐还活着?”韩夫人忽然转移了话题。
汪五娘被问的怔住,她刚刚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件事。
“我……”
“我记得,汪家四小姐之前不是已经以死明志,而且下葬了吗?你莫不是看错了?”
汪五娘心口憋得一口气消散,此时才开始懊恼自己不管不顾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说不定以后他们还会见到汪四娘,不如现在就将汪四娘的身份否认了。
左右汪家不会认回四姐姐。
“皇后娘娘带着皇子公主去了皇家别院,身边有一个宫外来的郎中,是个女子听说和四姐姐长得一样,家中的长辈便想去看看。儿媳也跟着去了,看到了那位姑娘,不过是和四姐姐长得有些像,但并不是四姐姐!四姐姐早就已经成了白骨了!”
韩夫人点头,见汪五娘不再纠结那画像的事情,又开始说起了家中的事情。
韩岩之细心的将画册全部收好放在了最上面,以免再一次被人翻出来。
韩夫人走进来看着韩岩之,冷声道:“混账东西,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藏好你的那一点龌龊心思,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皇后娘娘!你就是不信,若是今日你媳妇将事情闹出去,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