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大根想跟你那样的话,你愿意吗?”我继续问道。
梧桐咬住食指,瞧那神情,是很认真的在想着我的话,书房里静得都能听到别人的心跳声了,孙大根一脸的焦急,生怕梧桐会说个不字,或是摇个头。
“陛下,梧桐喜欢大根呢。”过好一会儿,梧桐对我说道。
“那梧桐想做他的新娘子吗?”我又问了一句。
“会穿好看的衣服吗?就是像金麦和冬雪穿的那样的,陛下,梧桐也要。”梧桐跑到书案后面,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子。
“啊哟,你这个傻姑娘哦,”我乐呵的笑了起来,“好,朕这就命人给你置办嫁妆,行不行?”
“陛下好,梧桐最乖啦,”她说着,又蹦到了孙大根面前,“大根啊,陛下答应给我做好看的衣裳了。”
孙大根牵过她的手,“那咱们要一起谢谢陛下才是。”
孙大根对我磕了个头,她便也跪下来,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头,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摸自己的额头。
“大根呐,快瞧瞧她的脑门磕青了没有,这个实诚的家伙,也忒实诚了一些。”
“是。”大根掰过梧桐的头,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她还以人家跟她玩呢,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的大根都失了神。
察觉到孙大根的异样,夏荷和春花秋月都抿着嘴笑了起来,殷耘也是过来人了,捂嘴轻咳了两声,提醒了一下孙大根。
孙大根不好意思的向我请罪道:“末将御前失仪了,还请陛下责罚。”
我笑而未答,而是对梧桐问道:“大根犯错了,朕能打他的屁股吗?”
梧桐伸出手掌拍了一下大根,接着便看向了我,“梧桐打了,陛下不生气。”
“得,真的是女生外向,这还没成亲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唉~”我叹道,夏荷三个咯咯的笑了起来,孙大根抿嘴笑看着梧桐,至少在这一刻,我看到了他对眼前女子的真心。
“行了,别在朕这儿撒狗粮了,夏荷去礼部问个最近的吉日,咱们赶在启程前,把他俩的婚事给办了。”
夏荷开心的跑了出去,殷耘说道:“妹妹,孙大根家中已无亲人,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要是这桩婚事能成的话,我们给大根出聘礼。”
“行,反正到时候一样不留的都给梧桐带走。孙大根,朕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今儿你不反悔的话,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若他日嫌弃了梧桐,朕做为她的娘家人,定不饶你,别忘了,她可是你到朕的面前,亲自求娶的。”我冷声的警告到。
“末将定会爱护她一生的。”孙大根郑重的又跟我磕了头,一旁的梧桐见状,也跟着磕了一个,倒也是夫唱妇随了。
“那你们便退下忙活去吧。”
不大会儿,夏荷揣着一张纸回来了,呈于案前,“主子,这个月就剩这一天的吉日了。”
我看了一眼,掰着手指算了算,“呀,七天后啊,你去回禀太后,嫁衣嫁妆什么的都要准备起来了。”
夏荷又跑了。
前后脚的功夫,沾了一身雪的冬雪到了门口,脱去披风,抖落挥掉落雪,这才敲门走了进来。
看见她的脸上都冻出了两坨红晕了,不等她开口,我忙对丁香吩咐道:“快给你冬雪姐倒杯热茶,再去取个汤婆子给她兜上。”
冬雪嘿嘿一笑,接过了丁香手中的茶盅,抿了一口热茶水,“主子,我这体格子壮着呢。”
“再壮也是女子,得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子,回头孕育孩子时才不会太过艰难。”我不赞同的说道。
捧来条陈折子的陶水,立马接口道:“陛下圣明。”
冬雪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马瘪着嘴装起了可怜。
“哎哎,两位,朕此刻不饿,不想吃狗粮。”
冬雪噗嗤的笑出了声,把茶盅递给了陶水,从袖兜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解开来后,又捏着那块布,将里面的东西放到了书案上。
“主子,这玩意儿上面淬了毒,您可不能用手碰啊。”
“这是本手扎?”
“是,当中记录了潜在禀州各处的探子的名单及身份。”
“把内容誊录下来后,将这害人的玩意儿处理了。”我抬起屁股,伸头瞧了瞧,又忙坐了回去。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办。前日奉命去陈家时,那个陈泼皮已经因为欠了赌坊的债,叫人给打死了,尸骨是在一处暗巷中被发现的。奴婢派人去赌坊里打听了一圈,看似一切都很寻常,就是他赌输了又没法还,被赌坊的打手给揍了,没成想却被打死了而已。而在陈家,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夫人啊?”我问道。
“哪里是什么夫人啊?咱的人可是在那烟花柳巷里找到的。”冬雪嘁了一声,神情中满是嫌恶。
“妓子吗?”
“是,人已经被抓起来审了,她是在去年年底时,被一个叫庞三爷的恩客拉拢的,那人允诺她,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便会替她赎身纳她为妾的。可是,从银楼回来,那个庞三爷跟她温存了一夜后,就再也不见了,妓子苦等无果,方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好在姓庞的一开始给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