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罗金牙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他才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两条都挂着红灯笼的巷子,“这里就是咱镇上的暗门子了,说是暗,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就是有人喜欢来这种地方找刺激。丫头,你等在这儿,我带他们过去问问。”
“罗叔,无妨的,这点场面可震不住我。”我明白他的维护之意,可我又不是真正的古人,该装淑女的时候装一装也就罢了,可面对着这些,那就不必了吧,不然,我有什么能耐去支配自己心底的野望呢?
“小丫头,你可还没嫁人呢,被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罗金牙不赞同的看看倪小兜,“罗某看得出来,你的身手比他们的多强,你就护着你家小姐在外面等着吧。”
他冷脸的样子,有一刹那,我好似看到了霸道彪悍的老妈,从善如流的,没再坚持。
等他带着沈波几个走进第一家后,倪小兜说道:“这老头还真凶,不过对爷的胃口。”
“他怎么就对你的胃口了?”巷子里的穿堂风有点冷,我把外袍裹紧了些。
“他,那个,他吧,他对你好,我也对你好。”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心里的感觉好怪异,而且,那种感觉萦绕了心头一大圈后,便散去了四肢,麻麻酥酥的,让我有些害怕,却又觉得好爽。
“哦。”
我哦了一声,他的身子一僵,转身面对着我,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炙热。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你,你往左边站点儿,帮我挡挡风。”
“哎。”他轻快的应了一声,往他的右边挪了挪,“挡住了吗?”
“嗯。”
四通八达的巷子里,却有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暧昧气氛在漫延,在我紧张的快要待不住的时候,罗金牙他们已经换到了另一条巷子。
过了好一会儿,一行人兴致颓丧的走了回来,答案显而易见了。
“这里没有,那就去几间小酒馆看看去。”罗金牙说道。
“这都要后半夜了,还有酒馆会开着吗?”我脑中想到了各种可能,“马秣,你跑回客栈里瞧瞧,万一那两个混蛋回去了呢。”
“是,属下这就回去。”
“要是见着人了,你就提着灯笼,站在那酒楼门前,反之,你就别出来了。”我对马秣交代到。
“罗叔,还得劳累您和两位大哥了。”
“不说这个,咱走吧。”
我们再次跟着罗金牙,隐入了夜色中。
转眼间,黢黑的天色,都已经泛白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辗转了大半个罗家镇,罗金牙指指西南边,“那里还有一家盛记酒馆,饭食酒水都是一等一,那儿再没有的话,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罗叔,不管找不找得到那两个小子,我容家曹家都欠您一份人情。”我真挚的说道。
“还有沈家。”沈波对他抱了抱拳。
“还有倪某人。”倪小兜也跟着表态到。
“嗳,举手之劳而已,走,去盛记。”
等走到盛记酒馆门前时,不知道谁家养的公鸣打鸣了,连锁反应之下,远处叫成了一片。
看着关上的门板,我们的心都凉了半截子,沈波示意沈河上前敲门。片刻后,屋里传来了声音,“谁啊?这才几时啊,咱家的酒馆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呢,巳时后再来吧。”
与此同时,醉倒在那处巷子里的沈浪和文进,脑袋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两个人先是啊啾啊啾的比起了赛,虽然因为醉了酒,感观上是躁热的,但在这个低温的时间段里,睡在外面一宿,还是风寒入体了。
迷迷瞪瞪的,揉揉酸痛的肩头,打量起四周。
“难怪觉得冷呢,俺俩这是倒在这里了,糟了,回去后最少三十军棍啊。”文进想到了军规,沙哑着喉咙,哭嚎了起来。
“还得当着全军打呢,丢人丢大发了,啊,我这个猪脑子啊,怎么就喝醉了呢?”
还被文进压在身下的沈浪,也要哭了,本想用手敲一下自己的脑门的,感觉到按在地上的手下面,好像毛刺刺的,黏糊糊的,便扭头,睁大眼睛去看,“咦,哪来的死老鼠啊,太他娘的恶心啦。”
他猛的一翻身,就把昨天晚上倒在他身上的文进给甩到了一边,被摔懵的文进,挣扎着想爬起来,两只手下的触感,跟沈浪刚才一样,他还拎起来放到了眼前,惊呼的将手中的死老鼠扔了出去,“娘吔,死老鼠!”
他一个不稳,又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大片的死老鼠就在他的身下,脑袋旁,想到我说的鼠疫,心里头哇凉哇凉的,颤抖的说道:“浪哥,俺俩摊上大事了。”
沈浪还在一边的围墙上擦着手,“啥,啥大事啊?唉,三十军棍反正躲不过去了,到时候闭上眼,忍忍便是了。”
“哥,你,你看看地上。”文进的魂魄都在往外飘了。
沈浪这才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掏出火折子,弯下腰,这一瞧,他的脑袋立马一片空白,嘴里头重复着:“完了,完了~”
再回到盛记酒馆这边,不理睬里面人的话,沈河依然用力的在敲着门,里面的声音已经愤怒的要咆哮了,“啊呀,什么人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