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吃?是没心情吗?”
“我吃了我吃了,我心情好的很。”
说完,未尘没好气儿道:“过来。”
陈扬低着个脑袋过来。
“张嘴。”
陈扬坐上床,乖乖张嘴。
未尘掏了颗醒酒的药丸出来给他喂下,推了他一把:“你睡去吧,明天找你算账。”
“不要……你不来找我……”
“我他妈……”士可忍孰不可忍,未尘一脚踹过来,陈扬反应迟钝地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你傻啊?你怎么不躲?”
陈扬仍然是那副被抛弃的委屈样:“你不找我……还踹我……痛死了。”
“痛死了?这么疼?”
未尘凑过去扒开他的上衣看他的肚子,果然有个红印。他刚放下衣服想骂他两句,陈扬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未尘猛地落回被褥上。陈扬闭上眼睛两只手臂都环住他的腰,模糊不清地说:“今天,我们还没有神交。”未尘的脸一下子就烫了。
“你都喝醉了,明天再说。”
“不行,一天都不能落。”
说完,陈扬睁开眼,未尘伸出手想推开陈扬,结果他竟然钳住自己的手腕压在他自己头顶。这是个什么姿势?!
“陈扬,起来,别闹了。”
“神交。”
“交你二舅……你起来!”
未尘故技重施要踹他,陈扬两只腿把他摁的死死的。“你刚才不还不躲吗?”
未尘的青丝早就凌乱地铺开,陈扬眼神一暗,本要贴上他额头的动作停了一瞬。他鬼使神差地往上了一点儿,对着那张开合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未尘“呜”了一声,惊的忘了反抗。这是干什么?他的脑子猛地一炸,思绪停止了转动,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陌生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未尘没有反抗,陈扬只顾变本加厉地索取。
陈扬的气长,未尘却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大脑开始缺氧的发昏的时候,陈扬才好似终于亲够了一般,慢慢推开。未尘重获呼吸的自由,长而急促地喘息,良久胸脯的起伏才缓和下来。
陈扬欣赏着师尊那副略显狼狈的样子,不小心松开了禁锢未尘的手。未尘一巴掌甩过来,却不带什么力气:“逆子,酒还没醒吗?”
按理来说醒酒丸的药效应该发作了啊。果不其然,下一秒陈扬就控制不住困意般倒在了未尘身上。未尘费力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搬开,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疼地“嘶”了一声。属狗的吗?
他复杂地坐到半夜,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翌日。未尘扶着昏沉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了床头,还是热的。而陈扬,他那好徒弟不知所踪。未尘先吃了早餐,听到门口有点动静,警惕地问:“谁?”
有人弱弱地回复:“我……”
未尘擦了嘴穿好衣服下床,一把拉开门,看到陈扬跟滚滚猫猫祟祟地苟在他门口。
“逆子,滚进来。”
陈扬瑟缩了一下,偷瞄了两眼未尘的神色,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色,放松了一点一只脚一只脚地踏进来。然后,未尘就一把重重关上门把滚滚关在了门外,还说了一句:“以下画面不适合你看。”
滚滚歪了歪头,未尘勾了下唇。
陈扬听到这话撒腿就想跑,被未尘拎住了后脖颈:“往哪儿跑啊?咱俩算算账。”
说完,一屁股坐到其中一把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坐。”
陈扬坐下来,也想给自己倒一杯,未尘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他吓的立马放下茶杯。
未尘很想笑出来,憋住了,喝了口茶水,问:“昨天花了我多少银子?”
“五,五十两。”
未尘一把捏碎了茶盏,陈扬吓的差点跳起来。却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陈扬一皱眉,倾身过来捉住他的手:“别动,有血。”
说完,他一挥手,碎茶盏就消失了。他又去柜子里翻出一卷绷带和一瓶药,给未尘细心地包扎了一下:“有点疼,你忍一下。”
未尘没吭声,那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年垂下的鸦羽一样的黑色睫毛和认真的神情,心里一片柔软。
包扎完,陈扬从芥子里老实掏出了一百两银子放到桌上。未尘“哼”了一声:“多的那五十两干什么用的?”
“给你买新的茶盏。”
未尘把它们收到了芥子里,说:“陈扬,以后去哪儿去多久你要是敢不跟我说,你可小心着点。”
“嗯嗯。”陈扬点头如捣蒜。
“还有。”未尘的表情莫名其妙的不自然起来:“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陈扬面色一白:“我干了丢人的事吗?”
……妈的,感情这始作俑者全忘了。
“是的,很丢人。”未尘略有些生气。
“什,什么事?”陈扬的思绪百转千回。
“大逆不道的事。”未尘说完就走,要去平复一下他的心情。
结果陈扬哪壶不开提哪壶:“未尘!我们昨日没有修复识海,今天要补上——!”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