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姑娘可否指个路,大少爷的寝居在何处?”
侍女指了指西边:“那间沁竹院就是了。”
……未尘带着徒弟边慢悠悠地打量四周的建筑边走向沁竹院,途经沁花院时他多看了两眼。陈扬看着“高深莫测”的师尊肃然起敬:“师尊,我们不是要治二姨娘吗,为何要去找大少爷?”
“绘兰死的蹊跷,你方才也听到了。但是她的死拜二姨娘所赐,二姨娘又昏迷不醒,我只能去找大少爷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你的意思是,二姨娘的噩梦与绘兰有关,而绘兰的死不光与二姨娘直接挂钩,又与大少爷有所牵连?难道二姨娘和大少爷都有问题?”
“嘘,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到了沁竹院,未尘对门口的侍卫行了一礼,侍卫还了礼,就听到这位仙君说:“两位大人,王老爷命我驱了邪祟医好二姨娘,又听闻前几日有一名婢女被她赐死,想来可能是这位婢女报复所致,于是特来了解些情况,烦请二位通传一声。”
“仙君请稍等。”
其中一位进了里屋,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道:“仙君见谅,大少爷此时正在午睡,不便见客。”
“可是如今已是申时,少爷还未睡醒吗?”
侍卫一拱手,横在未尘面前:“未曾。”
没办法,未尘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拉着陈扬离开了。一走出侍卫的视线,陈扬就扯了扯师尊的衣袖:“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坐下来吃顿饭。”
“啊?”
……未尘言出必行,在王老爷安排的庭院里大吃特吃。毕竟天底下难有免费的晚餐,还是这种美味,实在是没有错过的道理。师徒二人用膳支开了家仆,就着今天的事探讨了一番,而后未尘就找了个小碗弄了点饭菜放到地上,抱了睡的正香的滚滚出来吃饭。
滚滚的吃相跟它主人很像,斯斯文文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会进钱庄出老千的那种人。
“滚滚是公的还是母的?多大了?有伴侣吗?”陈扬看着滚滚吃的香,好奇地问道。
“它是母猫,大概比你大个几百岁吧,生育过不少孩子,有过很多伴侣,不过孩子从来都是带大了就走,孑然一身。它之所以能活那么久,是因为它很早的时候修成了妖,拥有了长久的寿命,但后来受伤损了灵智,被我看到了,就救了她一命,从此它就跟着我了,但再也无力化形。”
陈扬复杂地看了几眼滚滚,一想到这小母猫比他大了不知多少轮就膈应,有种“超级加辈”的感觉。
未尘正想再调侃徒弟几句,耳朵一动,突然抱住陈扬躲开,紧接着原来站立的地方就多了一个坑。二人立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破空声呼呼的一掌已经逼至了眼前。未尘反应极快地抬手飞起落到远处,扯着嗓子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黑衣人打又打不到,声音堵又堵不了,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黑衣人走了不久,王秀才就带人赶到:“未仙君,你没事吧?”
“没事,那贼人没伤到我,逃跑了。”
“可看清他长什么样?”
“看不清,他蒙了面。但是好像往沁竹院的方向跑了。”
王秀才的人又即刻追了过去,他叹了口气:“我可怜的湘华……”
“湘华?可是二姨娘的名字?”
“正是。她已昏迷了三天了,大儿子也前去看望过几次,可惜……”
“老爷,我想见见大少爷。他目睹了二姨娘杖杀绘兰,我怀疑二姨娘中邪与绘兰有关。”
“好,我这就带你去。”
王秀才把师徒二人匆匆领到沁竹院,院门口的侍卫就行了礼说:“老爷,仙君,大少爷正在温习功课,不希望旁人打扰,吩咐有事明日再议,暂不见客。”
“哼。平时不见他这么用功,这会子反而读起书来,叫他开门见我!”
侍卫不敢违抗,只好又硬着头皮进去禀报,不多时便出来请他们进去了。
进门时,大少爷正在明亮的书案上翻阅书册。听到开门声,就起身行了礼:“爹,未仙君。孩儿适才有些不舒服,才多睡了会儿,请爹爹责罚。”
王秀才不好再说什么,但又有点生气,未尘便出来当和事佬:“王老爷,是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大少爷许是天寒着凉了贪睡些也未可知,还请王老爷莫要放在心上。既然您是秀才,就更能体会到个中苦楚,将心比心嘛。”
王秀才这才一甩衣袍坐下,并为师徒二人赐了座,喊儿子奉茶。
未尘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大少爷,你既是身子不爽,就赶紧坐下喝杯热茶暖暖。”
大少爷很是感动似的道了声好,坐下了。
“儿子,把绘兰死的那日的经过讲来听听。”
“是,二姨娘的病跟她有关?”
“她不是死了吗?她化成鬼了?”
大少爷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将茶放到了桌上,竖起耳朵瞄着未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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