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点恶寒。
游风间看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弯着腰笑眯眼, 盘算着等下怎么花样调|戏他。
宋许两人听桌角, 过大的信息量进耳,听得是目瞪口呆。
两位大佬从游戏出来, 居然就这样勾搭上了?
果然大佬和大佬熟识总是很容易的, 两人肃然起敬,并开始想其他的馊主意和大佬们打好关系。
几人各怀鬼胎,上课铃想起打断聊天,伶舟眼疾手快地将书放到书桌下面, 生怕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班主任教科书也没带, 握着个保温杯走进教室, 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通知一个噩耗,“这周四和周五月考,你们早做准备。”
到了高三, 说是三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不为过, 上课的时间确实很少,但无论多少次学生都很难适应,听到这个消息情绪还是沉到谷底,有人已经开始捂着自己的屁股嗷嗷叫,想到一周后成绩出来要挨的“竹笋炒肉”了。
游风间倒是没有什么忧虑的,总归他知识点忘光光了,几乎没有什么退步空间,谢鹤笙没对他的成绩抱什么期望,大不了送出国镀层金回来,装成“海龟”人士。
他看向旁边认真听讲的伶舟,对方背脊挺得笔直,身姿如松,头发没遮盖眉眼,穿着干净的校服,一副好学生的标配。
想到昨天对方的打印机行为,也完全不需要担心的样子。
班主任宣布完月考的事,便让学生们自主复习,好好准备过几天的考试。
游风间书看不进去,索性放下书,手撑着下颌,睁着桃花眼观察周围的同学。
他发现刚刚嚎得最惨的几个偏偏是最勤奋的,拿着笔写写画画认真刷题复习,反倒是他旁边的大学霸……
游风间有些好笑,压低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伶舟手一抖,笔下的小猫咪顿时多了条尾巴,他压下心虚的情绪,从笔袋拿出橡皮擦去草稿纸上画出去的线条,“刚刚在窗边看到一只小猫,无聊便画下来了。”
游风间不信他的邪,“你刚刚看见的猫一只眼还戴眼罩?”
而且这层楼是四楼,窗外怎么可能有猫咪路过?
伶舟跟着游风间,近墨者黑,单纯的小白兔也变得有些焉儿坏,面不改色道:“戴了,可能他有中二病吧。”
游风间:“……”少指桑骂槐。
他难得说不过,又咽不下这口气,便使阴招在伶舟大腿根轻轻掐一下,疼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低喘。
游风间:“……”你喘什么?
周围复习的人明显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对两人投以好奇的视线。
班主任坐在讲台上,两人的小打小闹尽收眼底,出声警告道:“好好复习,有些同学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就在下面打情骂俏。”
众人立马哄堂大笑,游风间立马坐端正,跟在队伍里发出笑声,与众人融为一体,仿佛“打情骂俏”的不是自己。
伶舟没想到自食恶果,欲盖弥彰地用书遮住脸,刚遮住又明白过来这样太刻意,又将书放下捏着笔假装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秒一百零八个假动作,看得出来是有几分慌张。
游风间看不过去了,轻轻拍拍他的后腰,“自然些,老师和我们开玩笑呢,你这样我可就要开始怀疑你了。”
背脊像过电,传来一阵酥麻,伶舟朝他投去幽幽视线,就见游风间立马一本正经道:“你别看我,我可是直男哦。”
伶舟:“……”该死的直男。
*
考试两天真的很快,至少对游风间而言是这样,也就是考四门睡了三门罢了,稳定发挥。
虽说之前有伶舟帮忙补课,虽说有成效,但也不能马上见涨,最多是数学从底层四十分,进化到能考五十分的程度。
也就语文作文够他胡编乱造了八百字,非常潇洒利落地交卷,就是那字龙飞凤舞得阅卷老师不一定能认得。
但不管怎样,游风间还是潇洒地离开考场,惊呆考场一众不认识他的考生,毕竟月考题很难,尤其是语文这科题量大,做起来格外费时间,能提前半小时交卷的都是狠人。
于是在游风间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留下一道校园传说。
游风间走到走廊上,其他学生都还在考试,走廊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除了那个扶着栏杆的身影。
那人单手撑着学校设置的防护栏杆,一手举着书,风灌进他略显空荡荡的校服,吹起书页一角,簌簌翻动,又被他漫不经心压回去。
阳光在他身上,都变成了听话的模样,像是摄影棚里的打光板,服帖地洒在该洒的地方,镀上一片金,清冷中多了一层神圣的味道。
游风间看愣一瞬,回过神才轻轻道:“伶舟。”
伶舟收回书,转头看向他,阳光下眼瞳是极致的黑,里面蕴藏着淡淡的笑意,“一起回教室。”
游风间点点头,“好。”
恍惚间,他觉得这学上得也算有几分价值。
伶舟将书合上,夹放在臂弯间,他没有问对方考得怎么样,而是说,“考完学校会组织一场修学旅行,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