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细着嗓子应了一小声。
等到房里的人都出去了,裴温思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头上的凤冠压得他脖子疼,他一边伸手揉着酸痛的后颈一边心里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裴温思与其妹思晚一胞双生,自幼失恃失怙,孤苦伶仃。裴家在地方小有名望,家底殷实,从祖父那一辈搭上赵家这艘大船后也成了一方望族,如今把持在裴温思大伯手中。裴家人血缘亲情淡泊,可让子嗣流落在外有损家族声誉,便将兄妹俩领回,寄养在某个不受宠的妾室名下。
几个月前思晚将及笄,一向对兄妹俩冷淡至极的裴家主母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将思晚移到她身边,当成亲生女儿教养,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使劲儿往她房里送。只是裴思晚从小与兄长相依为命,依赖兄长,无论旁人怎么劝都不肯离了裴温思,无奈只好连着他一起带走。
裴温思心中生疑,一打听才知,上家派了媒人来说亲,替赵家主家的大公子求娶裴家六小姐思晚。赵家是何等门楣,话说得难听些,裴家便是赵家的奴才,只不过比寻常家奴穿得好些,用得好些,主人正儿八紧地去奴才家提亲,不是做妾而是做妻,那赵大公子近几年深居简出,可也不是什么残缺貌丑之人,高攀,着实是高攀,裴家人简直是被馅饼狠狠地砸中了脑袋。
赵家下的聘礼价值千金,裴家人早早收下了,等兄妹俩知道这事时已经来不及了。妹妹知道消息后脸色霎得惨白,裴温思将她哄回房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