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茹此刻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余文婷安排好的圈套,就等着她跳进去呢。
不然她怎么这么得意,仿佛一切都尽在她掌握之中似的。
“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吧?从你把嫁妆交给我保管开始,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
余文婷冷笑一声,“母亲,您这话说的亏不亏心啊?一切的主动权都在您手里,我能做什么手脚。您不会是看银子太多不想赔,所以就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吧?”
余文婷自然不可能承认,反正方月茹也找不出她的破绽来。
听了这话方月茹反而急了,“这根本就与我无关,我是不可能赔给你的。方才说要赔你只是给你个面子,没想到你却狮子大开口,我才不做这个冤大头呢。”
方月茹其实就是嘴硬,她根本就赔不起这五百两银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她也舍不得。
反正她本来就没有碰过余文婷的嫁妆,她就不信余文婷能把她怎么样。
余文婷其实早料到这个结果,五百两银子,别说方月茹没有,就算真有,以她这个吝啬劲,也不可能给她。
不过没关系,余文婷已经准备好了后招,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让方月茹付出惨痛的代价。
余文婷勾唇一笑,“母亲,您不给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您就范。机会我可是已经给您了,您现在不抓住可就不要怪我不给您留脸面了。”
留下这句话,余文婷便笑着离开了。
只剩下方月茹一个人品味着余文婷方才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充满了全身。
有了昨日的铺垫,今日余文婷不再需要演戏,林英昌一回来立马向他哭诉。
林英昌一看媳妇比昨日哭的更伤心了,立刻关切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又欺负你了?”
林英昌是有些奇怪,昨日都对母亲那样决绝了,她应当不会再找夫人的麻烦才是。
那除了母亲,还有谁会欺负她呢?
余文婷扑进林英昌怀里,委屈了好一会,“还能有谁,还不是母亲,她这回可真是太过分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林英昌见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疼不已,赶忙将她揽在怀里,不断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日不是已经跟母亲说的很清楚了吗?她怎么还会找你的麻烦?你别急,慢慢说给我听。”
余文婷抽泣了一会,慢慢平复下来,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嫁妆之前不是交给母亲保管了么,你昨日话说的那么决绝,我思来想去觉得再麻烦母亲也不太好,就想着把嫁妆拿回来我自己保管。”
“怎么,难道母亲她不同意吗?”
余文婷摇了摇头,接着道:“不是,母亲她答应的倒是挺痛快的,只是我让梦兰和梦茹去清点,却发现我的嫁妆里少了几样名贵的物件。当时这些嫁妆入库房的时候,都是温嬷嬷找人清点的,她亲手写的单子,绝不会有问题。如今东西少了,定是母亲拿了。我当初是相信母亲才把嫁妆交给她保管的,没想到她竟会贪图我的嫁妆。”
林英昌听完思索了片刻,却发现了一个小漏洞。
“夫人,我有一个问题,若真是母亲拿的,她又怎么会让你带人去清点呢?你的人一查不就发现了吗?”
余文婷闻言一愣,林英昌是个聪明人,心思也比较缜密,没那么容易糊弄。
余文婷也是个反应迅速的人,很快想到了对策。
余文婷委屈巴巴地道:“哪里是母亲让的,她一开始只让温嬷嬷将小库房的钥匙交给我,明显是想蒙混过关。我见她这么急着要交还给我,就起了疑心,要求派人清点。我都这样说了,她若是拦着我,那便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得不答应的。”
林英昌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母亲这样做未免也太笨了些,她拿你的东西,早晚会被发现啊。况且这些东西还没值钱到让母亲如此铤而走险的地步吧?觊觎儿媳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余文婷心中冷哼,看来她这个夫君对他的母亲还是不够了解啊,这次她确实是没拿,但之前可是真正觊觎过她的嫁妆的。
要不是她棋行险招主动把嫁妆交到方月茹手中,她这些嫁妆又哪里保得住。
她现在这样不过是以牙还牙,让方月茹吃个哑巴亏罢了。
“夫君,虽然我也不想这样揣测母亲,但她这次确实就是铤而走险。我猜她是把那些东西拿去变卖,然后再换些赝品放进去,这样只要不仔细查验恐怕也看不出来,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了。只是她将东西拿走之后还没来得及换赝品进来,我今日又去的突然,就被抓现行了。”
林英昌认真听完余文婷的分析,倒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
“若真如夫人所说,那母亲确实是太过分了。”
余文婷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剂猛药,“是啊,还好少的那些东西里面没有圣上御赐的,不然咱们整个侯府可都要落罪了。”
林英昌倒是第一回听说余文婷的嫁妆中还有圣上御赐的东西,听完余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