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老夫人一边扶着起伏的胸口一边朝门口望过去,竟是李灵岚和严氏。
二人见老夫人眉头微皱有些难受的样子,赶忙上前一左一右搀着她,帮她顺着气。
李灵岚焦急地问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在二人的帮助下,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许多,缓缓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有些人气到了。”
老夫人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还跪在地上的方月茹。
二人其实一进来就看见了方月茹,只是平时老太太对方月茹都是很疼爱的,今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方月茹竟跪在地上。
严氏看了方月茹一眼,轻声道:“三弟妹怎么跪在地上呢,难道是你惹母亲生气了?”
方月茹被二人见到了狼狈的模样很是不悦,也顾不上许多,皱着眉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老夫人先没有理会她,柔声对二人道:“先别理她,你们怎么过来了?”
方月茹见老太太对二人的态度比对她好上许多,心中更觉得老太太偏心。
李灵岚闻言解释道:“母亲,我和大嫂最近在忙着筹备澈儿的婚事,这毕竟是与皇家结亲,总是怕失了礼数。有些拿不准地地方,想着来同母亲商量一下。”
严氏默契地接过话:“我们刚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争吵声,画竹说三弟妹在里面,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赶紧进来看看。”
老夫人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两个儿媳妇她都是极为满意的,端庄识礼、孝顺谦逊,比方月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比方月茹那个商贾之女强,还得是她的亲儿媳孝顺她。
“还好你们进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我这个老太太就要被气得一命呜呼了。”
严氏闻言又替她顺了顺气,“母亲,您消消气,跟我和二弟妹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方月茹跪着,李灵岚和严氏都开心得很,谁也不提让她起来的事。
严氏更是想让她多跪一会,主动问起事情的经过。
老夫人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呵,还不是老三媳妇,贪心不足,从我这要了昌儿那份聘礼不够,还惦记着要让你们大房二房各给她添一份。”
李灵岚和严氏闻言都变了脸色,原来方月茹惦记着这事,难怪老太太会翻脸。
不管怎么说大房二房都是老太太亲生的,方月茹还真以为她这个所谓的外甥女能越过他们去,还真是不自量力。
老太太看在庶妹的面子上平日里对方月茹母女比较照顾,但她若是惦记老太太亲儿子的东西,老太太自然是不依的。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李灵岚也不恼,轻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母亲,您别生气,既然三弟妹开口了,我们这做嫂子的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侄儿成婚,我们做伯母的理应给他添一份礼。”
严氏接话道:“就是啊,三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若是有这个想法,直接同我和二弟妹说就是了,为何要来为难母亲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难看呢?”
方月茹闻言一愣,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答应得如此痛快。
老夫人也没想到她们二人竟会答应,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李灵岚故作为难地道:“只是,三弟妹你也知道,我们澈儿也在准备婚事呢,而且娶的是郡主。这方方面面都得提高规格,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给昌儿添礼。”
李灵岚顿了一下,笑着道:“要不这样如何,反正三房也要给我们澈儿添礼的,不如我们干脆就相抵了,这样大家也都省了麻烦。”
方月茹一听便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澈儿添礼了?”
严氏帮腔道:“三弟妹,你可不能不讲理啊,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光我们给你儿子添礼,你却分文不出吧?这么说来,我们磊儿成婚的时候,你们三房可是没有出过一文钱的,那我们也相抵了吧。”
方月茹闻言气得差点晕厥,哪有她们这样算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大嫂、二嫂,你们这样说可就不讲道理了,你们大房二房本就比我们三房富裕,你们理应给昌儿添置更多,绝不可能相抵的。”
李灵岚冷哼一声,“三弟妹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这要说起来澈儿娶的是郡主,你理应给的更多,这么说来还是你赚了呢。”
严氏赞同道:“就是,母亲对我们一向是一视同仁的,有时候心疼你们还多补贴三房一些呢,三弟妹可不要的了便宜还卖乖啊。”
李灵岚和严氏这一唱一和说得方月茹是哑口无言,气得瘫坐在了地上。
老夫人在一旁听得也很是解气,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爱谁管谁管吧,反正她是不会再管她的破事了。
方月茹见说不过二人,又转而向老夫人卖惨。
她爬到老夫人跟前,哭着道:“母亲,儿媳方才错了,不该和您顶嘴,您帮帮儿媳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嫂和二嫂欺负我啊。”
严氏鄙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方月茹,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