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在同时期的世界上依旧是最先进的制度。
通过考试获得成为公务员的资格这种事情,在当时的欧洲碾压似的领先。
贾琏在这时候提所谓的山东门阀,承辉帝心生一种君臣相得的喜悦,朕之所忧得人知矣。
真不怪贾琏会这么说,
“山西的问题只能先放一放了。”贾琏再次说出了承辉帝的心里话,类似的情况太普遍了,对于皇帝而言,真不叫个事。先把京畿的问题理顺了,然后挨个的收拾过去。没见孙化贞在两江都干了点啥么?再牛-逼的是士绅,刀架在脖子上,也得给朕跪下。
只能说,小年夜之后的承辉帝,空前的自信。从京城到地方,最难搞的两块都搞定了,何况区区一个山西。
“好,那便如此,来人拟旨。”承辉帝一声喊,裘世安进来准备笔墨,贾琏四下看看,承辉帝背着手在殿中昂首看着大门外,裘世安准备好笔墨后,默默的往后退。这是没别人了是吧?
贾琏无奈的叹息,在边上的小桌子前坐下,提笔蘸墨,做好准备。
“山西巡抚宁克,忠功体国,政绩卓越……。”随着承辉帝的口述,贾琏挥笔而就,搁笔后吹干墨迹。裘世安赶紧过来接过,承辉帝道:“送内阁!”裘世安赶紧出去,只能说这一波君臣拉扯,承辉帝打了内阁一个措手不及。谁让当时没说好,必须从内阁推荐中选人呢?
孔照看到这份没有用印的草稿后,沉默的闭上眼睛往后倒,靠着椅背好一阵才开口:“去请各位阁臣到此一聚。”
各位阁臣陆续进来后,看见桌子上的草稿,全都一脸的乌云。
孔照见状道:“若无异议,誊抄,上呈用印吧。”这也算是君臣之间的一点默契了,承辉帝给大家看个草稿嘛,可以驳回的。
但这种情况也是要看时候的,看在位的皇帝是否强势。毫无疑问,承辉帝处在一个最最强势的阶段,尤其他还没违反规则。
这个制度有一点好,不再是皇帝个人的意见,而是征求内阁意见的集体决策。
圣旨下去,有任何不满的话。皇帝和内阁一起挨骂。
“等一下,这笔迹眼熟的很,不是陛下手书。”郭衍这根墙头草的眼神还是很尖的。
“狗日的!一定是他的主意。”关着门的时候,梁道元与儒雅无关。
孔照咳嗽了两声:“涵养,注意涵养!”这个提醒的很别扭,梁道元当然知道,孔照是宁克的两任座师,乡试、会试。
其实孔照也挺冤枉的,他这个座师与宁克的关系并不好,没啥来往。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的!
“陛下这人挑的,有意思啊。”李驰不动声色的来一句,潘季训跟上配合:“此前的名单上,全是南人吧?”
“潘大人不要乱说,江北人也算南人么?”李驰这个福建子说话真是不好听。
梁道元也附和道:“不错,名单的宫大人是宿迁的,不算南人。”
孔照看不下去了:“都是为国做事,何分南北?”
“好了,别吵了,姓贾的祖籍金陵!”
“林如海的祖籍还是苏州的呢,没见他给孙阁老送咸菜么?”
眼看又要吵起来,孔照气的狠狠一拍桌子:“没意见都回去干活吧!看着都烦!”没胆子驳回陛下的草稿,对喷挺上头。
出门之后,梁道元和李驰走一路,进了梁道元的办事房后,李驰道:“孔相有隐退之意。”
梁道元点点头:“看出来了,依我之见,难得一个软性子擅长和稀泥的首辅,陛下不会轻易放人的。”
“李东阳之辈可都善终了!”李驰看似在夸,实则在贬。
“李兄,今后你会知道,和稀泥才是内阁大臣的必修手艺。众口难调,不和稀泥还能拱火不成?”
李驰稍稍沉吟:“那倒是,真打起来,挨板子的还是内阁,不过依我之见,我要是挨板子,下面也好不了。”
梁道元捻须沉吟:“言之有理,太软了确实不行,不过方相那一套,不可学。”
方白衣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权力过大犹不知收敛,或者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做不到,又或不愿意,觉得能驾驭局面。现实情况呢,皇帝权力无限大的格局下,只要一点小小的推波助澜,首辅就得自觉的请辞。
别人不清楚,孔照和梁道元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郭衍和潘季训走一路,路上郭衍迫不及待的低声道;“这才是开胃菜,等着吧。”
潘季训点点头:“陛下气势正盛,不可抗也!”
草稿誊抄后,内阁首辅用印,转呈御前,承辉帝看着对贾琏呵呵一笑道:“来了!”说着拿出玉玺来,咣当一下道:“等宁克就任后,以户部尚书太过重要为由,内阁扩员顺理成章。”
贾琏非常淳朴的一招:“陛下圣明!微臣远不能及也!”
承辉帝摆摆手:“不必自谦,你是知朕,能为朕分忧的忠臣。”
贾琏被当面这么夸,还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承辉帝心里很满意的看着他不能言语,暗道:还是年轻啊!太容易激动!再磨砺两年,可以为三品,牧守一省了。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