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将奸臣的一面暴露出来:“陛下,微臣以为,龙禁尉也确实不可权柄太甚。非谋逆不可行事缉拿权利,此策善之善也。龙禁尉这张牌,没打出去的时候震慑力最强。真的打出去了,也就是那样子。不能回归太祖之时,龙禁尉的威慑力,也就是那样子。”
承辉帝点点头,认可了贾琏的说法,叹息道:“朕何尝不想恢复太祖旧貌。”
贾琏道:“陛下以为,对内宜宽,对外则严。无论如何,跟着陛下走的人,不嫌多。”
这话就非常的赤-裸-裸了,承辉帝听着心头贴慰,含蓄的笑了笑:“你啊,今天也累了,手里的活丢给孙立,回去休息吧。明日太上皇的寿诞,还是要去一趟的。”
贾琏听了这话,突然以手扶额:“哎呀,臣头晕,臣头晕。”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承辉帝见状气的抬脚就踹:“滑头!来人,传御医。”
气喘吁吁的御医来的路上,遇见了三位阁臣,这三人刚才开了个会,商议如何处置善后,这是来向皇帝汇报的。见了御医也是一阵惊慌:“谁病了?”
“回阁老,不造啊。”温太医也是一脸蒙圈,好好的吃晚饭呢,被抓来了。
三位阁臣一起入内,见贾琏躺在椅子上,承辉帝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温太医赶紧先见礼,承辉帝摆摆手:“先看病,朕猜是中暑了,好好的人,晒了一天。”
温太医上前把脉,没一会眉头紧锁,难道我学的是假的中医?这脉象,应该活蹦乱跳才对啊。就在温太医犹豫的时候,承辉帝给他递证据:“一天没进水米了,好人也扛不住。”
温太医收回了手,罗圈行礼后才回话:“贾大人总归年幼,这天气热,晒了一天,又没进水米,暑气内侵,吃了药将养数日即可。”
“先把人弄醒啊。”梁道远在一旁说话,温太医没言语,承辉帝扭头瞪眼:“你来?”
梁道远立刻闭嘴后退,温太医这才不紧不慢的取出银针,一番摆布,十个手指上扎一针,放了点血,贾琏悠悠转醒;“哎呀,陛下,微臣失仪。”
承辉帝直接吩咐:“裘世安,准备软轿,给贾大人送回家,温太医抓紧写房子抓药。”
来了几个内侍,弄一张门板,给贾琏抬出去另外安置,承辉帝与三位阁臣面对时,脸色阴沉道:“白莲教的隐患,贾琏在内阁会议上怎么说的?龙禁尉早点去查,何至于此?”
“陛下,不可啊。”孔照赶紧阻拦,生怕龙禁尉的权利再次扩大。
承辉帝倒是没闹腾,而是点点头:“卿言之有理,龙禁尉只查案,要抓人需地方配合。”
三位阁臣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承辉帝借着这个机会,非要放大龙禁尉的权利,赋予不经有司可以抓人的权利后,那真是寝食难安,直接请辞回家养老求善终吧。
这事吧,主要是太祖年间的龙禁尉太牛B了,说抓谁就抓谁,抓回去自己审问自己定罪。
可以说,这是朱元璋留下的阴影,开国皇帝学一下没问题,后来的皇帝很难控制这头怪兽。不是太上皇不想保留龙禁尉的权利,实在是他也担心,这条恶狗失控。
承辉帝同样如此,说是想恢复太上皇时期的旧貌,真大用龙禁尉,朝野都反对,这皇位坐不稳,他不会冒险的。
三位阁臣赶紧献上方案,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就是封闭京城,只准进,不准出,全城大搜捕,抓住每一个可疑对象,一定要把白莲教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次的事情呢,你要怎么看了。巧合的是赶上太上皇过寿,稍微有点阴谋论的想法,不难联想到太上皇那边,尤其是戴权出现的时间太巧了。这对父子真要撕破脸么?
裘世安那边早就用大记忆恢复术审过被抓的反贼,这事情的起因呢,还是引子还是新式火铳的盗卖。夏守忠带人下金陵的途中,先去了天津,抓了几百人,这其中孙铭出力不小,带着手下满城搜捕,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天津那个地方三教九流混杂,这一抓没少给白莲教的人弄进去。
这波人,就是奉了所谓白莲教圣女的命令进的京,要借着太上皇过寿的日子,除掉皇帝,制造混乱。其真实用意,冲击皇宫的这些人,还真就不知道,审问结果,只有京城分舵的舵主知道,关键这人龙禁尉去抓扑了空,审问之后才知道,人昨日就离京了。
具体原因不详,总之京城分舵的人跑光了,就剩下几个看家的。
承辉帝觉得事情不对劲,问三位阁臣:“有何高见,可有对策?”
孔照依旧是老习惯,不先发言,梁道远想说又没敢说,之前被瞪了一眼,心有余悸。
倒是郭衍没错过这个机会,立刻表态:“陛下,过去两年,直隶治下雨水不多,百姓日子不好过,多地出现因旱颗粒无收,灾民众多。今年情况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京师附近,直隶两省,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有灾情。臣恐各地官员报喜不报忧,都察院那边需要应付吴玉辉大案,精力不足顾不上的可能性也很大。臣以为,还是要赶紧派人往直隶二省各府巡按,查明真相,调集粮草,应对生变。”
郭衍说的很含蓄了,但各位都听的懂,每次大型民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