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一门双公的贾家,金陵又远离京城,负责人不飘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贾代善整顿过金陵这边的分支,所以才有现在金陵分支不住祖宅,而是住在城外务农,顺便看护祖坟的格局。作为管事的金石,有维护祖宅的职责,从现状看,这祖宅只能算勉强维护得当,导致这一切的自然是没钱。
金石的话不多,但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一个字不漏。
这位金陵祖宅的主管,主打的就是一个明哲保身。让管营生就管,不让管就交出去。
“去看看焦大那边如何了,顺便把薛蟠叫来。”贾琏没再多话,金石应声退下,没一会薛大脑袋悄悄的推门半开,偷偷的打量书房内的贾琏,见他背对门口站在书架跟前,顿时多了几分胆气,不是人贩子就好。糊涂了,卖我才几个钱?
薛蟠的脑回路非常的奇怪,进门后很安静的站着,等贾琏回头时赶紧上前作揖:“见过表哥,敢问表哥这是缺钱花么?做弟弟的这就让人写信按手印,让家里送一万两过来。”
贾琏……,玛德,这扑面而来的土豪的气息,真的是让人无法不动心啊。
难怪了,王夫人要打薛宝钗的主意,紫薇舍人的家底太厚了。
贾琏默默上前,勾着中指狠狠的给他脑门一下,薛蟠捂着脑门一脸惊恐:“表哥……。”
“闭嘴,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多说一个字,我叫十个妇人进来……打你。”贾琏发出了在薛蟠看来最可怕的威胁,十个妇人打的场面无法想象的惨。
贾琏暗暗侥幸,哎呀,差点说快了,把“轮”字说出来就不好了。
“诶诶!表哥请问!”薛蟠赶紧站直了听话,贾琏仔细一琢磨,这厮还是个社牛啊。
“你家皇商的牌照还有多久到期?”贾琏的一个问题其实很有讲究。
“表哥,我不知道啊,这个要问母亲。家里的掌柜们也知道。”薛蟠一开口,贾琏就知道这厮的成色。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知道。
“站好了,等着。”贾琏语气恶狠狠的,之前是嫌他多事,影响自己正常操作,现在更嫌弃了。转身的贾琏找到笔墨,站门口的桂香进来,先是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随后才过来接过墨条研墨,贾琏让她备墨,自己则站在书桌前沉思如何落笔。
准备完毕,贾琏提笔蘸墨,落笔之后一挥而就,写完搁笔,吹干墨迹,找个信封塞进去,递给薛蟠道:“这是给姨娘的信,你不许偷看。我警告你,今后姨娘让你做啥,你就必须做啥,不然我派人给你绑来,关在小屋子里,找十个老妇人每天打你,拿针扎你。”
薛蟠吓的浑身发抖,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贾琏挥挥手:“滚吧,你的随从在等着你,赶紧回家,以后不许乱跑,被我知道……。”
薛蟠连滚带爬的去了,贾琏看着他远去,忍不住脑补一副画面,十个容嬷嬷拿针扎薛蟠。
桂香等薛蟠去了,顿时笑的捂着肚子:“二爷促狭,十个老妇人拿针扎人,哈哈哈。”
贾琏见她笑的开心,忍不住打击一下:“咋地,你没被扎过?”
桂香听着表情微微凝滞,收起笑容:“婢子倒是没被扎过,却见过被嬷嬷拿针扎的。”
贾琏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感慨,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穷奶奶了解容嬷嬷。
艺术创作还是要有生活才能打动人,在扎针这个事情上,穷奶奶是有生活的。
弱者对更弱者没有同情心,反倒霸凌更弱者,以此取乐。
这……,该怎么形容呢?贾琏一时无词。
伸手抱了抱桂香,贾琏笑道:“别想这些,以后咱不欺负人,也不许别人欺负咱。”
桂香点点头,带着点鼻音:“嗯,二爷最心善了,从不因小事惩罚下人。”
话说薛蟠离了贾家祖宅,赶紧上马飞奔回家,还好这会街上人不多了,不然八成要出事故。进了大宅门,薛蟠直奔后院,路上遇见妹妹宝钗问他:“哥哥如何走的如此之急,见着贾家大房的琏表哥了么?”
薛蟠顿足道:“见是见了,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这有封信,一起去给母亲看看。”
薛宝钗虽然年幼,却颇为早慧,比起薛蟠懂事的多了,接过信一起入内。
薛姨妈见了儿子和女儿,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笑道:“蟠儿回来了,可还顺利?”
薛蟠手舞足蹈表情惊恐:“见到琏表哥了,可吓人了。哎呀,他还有一封信。”
薛宝钗在一旁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对这哥哥早麻木了,取信展开道:“我来念信。”
【薛家姨妈在上,侄儿贾琏有礼……。】这个开头没毛病啊!哪里吓人了?
薛姨妈仔细听了宝钗读信,内容却让她很是茫然,这贾琏人还挺好的嘛,关心起薛蟠的教育来了。信中贾琏的核心思想就一个,薛蟠是薛家未来的门面,竟然连皇商资格期限都不了解,令人深感忧虑。薛家贾家乃是通家之好,为薛家将来计,薛姨妈应加强对薛蟠的管束和教育,别整天在外面疯。以后薛蟠不听管教,就威胁他关小黑屋,找十个老妇拿针扎他。就说这是贾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