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像现在。那会东平王见了你爷爷,都不敢端郡王的架子,称兄道弟的。哪曾想,你爷爷人刚走没半年,关外的军头们态度就便了,以前能行方便,现在也各种推诿。如今重启商队,你祖母那边也是认可的,可以试一试,能成最好,不成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听到此处的贾琏顿时有所悟,忍不住【提醒】一句:“万一赖二镇不住场子呢?”
“那也是贾珍的事情!”贾赦直接甩锅,挣钱的时候你也这么说,我才算服你!
这熟练的甩锅姿势,真是本色大暴露!难怪争不下来族长,你还不如贾珍有担当!
一个毫无担当的人,别说在官场内了,即便是在家族内,那也是个摆设的结果。
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不过硬,没人会看的上你。
这次重启辽东商队的结果,在贾琏看来,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嗯,这是好事!
时光飞逝,转眼会试的日子到了。
再次进场的贾琏越发的从容,排队的时候,身边并肩站着李冬,身后跟着努力隐形的林平。关于李冬和林平的事情,贾琏自然是一清二楚,这是好事。
在贾琏看来,林平是个狠人,这种人用好了,将来是一把锋利的刀。
现阶段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将来关键的时候有李冬在,可以借刀杀人。
贾琏走近科场的这天,远在天边的王子腾,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家书。
王子胜在信中详细的阐述了贾琏的观点,并京师近期的风声。陛下将所有弹劾王子腾的奏折留中不发,看似在保护王子腾,也有秋后算账的可能。
就在官场的王子腾,如何不知所谓的帝王心术呢?
这是蓄势待发的一种情况,事情留着不处理,将来需要的时候,旧事重提,现成的罪名。
也就是说,事情并没有过去,只是暂时不提。刀没落下来,就那么悬着。
看完信后,王子腾的心情非常复杂,当今皇帝与太上皇之间的拉扯,在别人看来是好事,在王子腾看来可不是好事。眼下在两代帝王之间讨价还价看似很爽,实则埋下了祸根。
理由也很简单,王子腾站在最前面,将来两代皇帝的拉扯尘埃落定了,谁被率先清算?
四大家族养出了一堆废物,如果不是王子腾在前面顶着,必定江河日下。
王子腾很庆幸,年青一代总算是成长起来了一个可以看的过去的人才。
作为贾家注定的代表人物贾琏的建议,王子腾非常的重视,拿着这封信王子腾反复的看,想了整整一夜没睡,天亮之前,王子腾才下定决心,提笔写所谓的自辩奏折。
【臣自受命于人主,率部出征以来,面对乱局,夙夜忧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陛下宽仁以待西域各部,彼等却以叛逆以报,……。】
总结一下,陛下是千古第一仁君,但凡有一丁点事情给陛下抹黑了,都是王子腾的错。既然错了,那就没有自辩的必要,待此间事了,臣建议留下京营镇守边陲,派遣能力坐镇迪化,改土归流,明确朝廷对西域的绝对合法权利。
西域这个地方全是刁民,大军一旦撤走,必定会再次反叛,不如趁此机会设省。
关于设省的建议,上次的奏折中,王子腾已经详细阐述了,这次的自辩奏折中,再次强调一下。在他看来,事关西域的长治久安,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朝中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会试上,作为主考的李清一点都不轻松。
王之望的前车之鉴不远,表面上看起来他倒霉的因素是个人喜好的因素。实际上就是立场问题,承辉帝对王之望的评价中有“沽名钓誉”四个字。大白话就是,你也配惦记文官领袖这个位子?你问过首辅孔照没有?
眼下的文官集团,还真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领袖,相比于此前方白衣独领风骚的格局,眼下是群雄并起。首辅孔照作为理学一脉的领头人,资历做首辅比较勉强,不足以服众。次辅梁道远乃心学一脉,江南文坛领袖出身,很自然的要自立山头。
三辅孙化贞典型的事功派,朝廷中能做事的人,很自然的奉其为领袖。
李清则是青云党的当家人,学术上属于心学一脉,正在和梁道远争夺心学首领的位子。
至于张廷恩,额头上贴着明晃晃的帝党标签!
这种局面之下,李清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出阵会试主考,可谓是大大的加分了,本来在与梁道远的争夺中出于劣势,会试之后,必然能稍稍扳回一点局面。
朝廷文官里还有一小撮人,人数不多,这波人一般都会被文官集团无视,这波人自然是以林如海为首的勋贵党。不过这波人太少了,四品以上的文官,眼下就林如海一个。
现实就是随着方白衣的倒台,文官集团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领袖人物。
李清有野心争一争文官领袖的地位,现阶段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首先是要做到首辅的位置,再谈其次。在李清看来,孔照的性格有缺陷,缺乏担当,并不适合做首辅。梁道远倒是个劲敌,但此人在方白衣被罢的过程中,选择了沉默。因此,文官多有诟病之。
李清在文官中的形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