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撇着嘴无视了景沐阳递过来的花茶,还别过了脸去。
“呦,这不是太傅家孙女如意姑娘嘛。”刚对完一轮诗的五皇子凑了过来。
“参见五皇子。”李如意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如意姑娘请坐!”五皇子不嫌事大邀请她入座。
这谁不知道京城满腹经纶的四美,就有两美钟情于景沐阳,初夏是最疯狂的,后面就是这李如意了,曾经与初夏明争暗斗了好几年。
“啧啧,可惜初夏今日不在,还记得去年你与她在聊笔斋斗画的风姿,你画的灵山初雪图现在都还挂在聊笔斋里。记得你那时候与初夏姑娘对赌,若是输了便不再纠缠九弟。如今初夏姑娘已成过去式,如意姑娘这架势是冲九弟而来呀。”
“五皇子说笑了,如意确实仰慕战王殿下多年,但如意何德何能,不敢高攀。”
李如意承认她爱慕景沐阳,毕竟这人尽皆知,但当面自荐枕席之事肯定是不能做的,尤其还当着正主王妃的面,那更是不能做。
“如意姑娘谦虚了,像如意姑娘这么优秀的女子自然是王妃之位都配得上的。”
“五哥所言甚是,不如五哥收了回去?”景沐阳瞥了他一眼。
“九弟你这就不解风情了,谁不知如意姑娘对你情根深种,你收作侧妃又如何?你哪能如此绝情,是你家王妃不同意?”
这些个皇子都知道永和宫发生了争吵,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凭最后结果都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初见善妒容不下初夏。
“九弟,你难道不想有个美人儿在侧与你吟诗论句琴瑟和鸣?”五皇子景沐昊继续拱火。
“我当然想,这不是已经实现了吗?”景沐阳趁机握住初见的手揽过她深情告白。
这话还算好听,初见端起菊花茶喝了一口。
“九弟,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五皇子哂笑。
初见拉下脸,她本就一肚子火,听得他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这么想惹她是吧,行,刚好气没处发呢!
“五皇兄你这是何意?你是觉得我不会吟诗诵赋还是不会抚琴弄曲?”
“王妃喝茶。”景沐阳抚了抚她后背又给她倒上一杯菊花茶。
“这么说你会?”五皇子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反问,他可不相信一个乡下丫头会这些。
“我不是特别会,但如果刚才五皇兄作的诗也算是有才华的话,那我应该也会那么一点点。”初见站起身来。
“哦?这样?那不防就有请战王妃给我们诵上几句?”五皇子继续挑衅。
“王妃,喝茶,喝茶。”景沐阳拉住她。
“行哪,五皇兄大可出题,初见自当奉陪!”初见甩开景沐阳的手,哼!他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小瞧她!
她确实不能信手拈来出诗成句,但是能背出来呀,怎么着这古代诗词曲背了上千首,首首都是大师之作,各种类型风格都有,不至于一首都想不起吧?
景沐阳摇头轻笑,他刚才拉住她是怕她被欺负了难过,可她甩开他却是直接告诉他,想欺负她?没门!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不仅不会难过,还会想方设法让对方落脸。行吧,闹去吧,无论她怎样,自己都会给她兜着。
坐得不远的另几个皇子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这初见一个野丫头,真是不知所谓。
“行,你可别告到父皇那里去说我欺负你。”五皇子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只小野猫,真真刺挠,挠得他心里痒痒。
“不就是作诗嘛,作不出来也不至于去告状,毕竟我刚才也说了只会那么一点点,倒是五皇兄你,一会儿若是觉得我作的诗比你作得好,可千万不要自卑,毕竟才华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初见挑眉。
五皇子大笑,“行行行,今日既然是赏菊宴,那就以菊为题,请吧。”
“好!”初见一边观察这周围的菊花,一边在脑袋里搜索着有关菊花的诗句,心里暗爽,这有关梅兰竹菊的诗那是大把大把呀!
她指着一盆泥金香慢悠悠道,“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呵,这初见一开口就打了现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不会作诗?那泥金香不正是细瓣如弱骨,金红若流霞吗,简直太贴切了。
她又望向那几株金牡丹,中间还有一盆瑶台玉凤,眼睛一亮,“满目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
“浅色千重柔叶,深心一点娇黄。只消可意更须香,好个风流模样。”
初见一口气念了好几首,走回桌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向五皇子又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云去,满城尽带黄金甲。”
“五皇兄,还要继续吗?”
自她开口这周围就没了声音,还能让她再继续?嫌自己不够丢脸吗?五皇子抽抽嘴,“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战王妃好文采!”
“不敢当,就比你好那么一点点。”初见摆手笑道,呵,我就气死你!她一回头又看到景沐阳在对着她笑,这惹人惦记的妖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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