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武林目前最火的事情就是南拳大师挑战各派武师的事了。不仅如此,一些闲的无聊的勋贵子弟也跟着凑热闹。随着南拳大师接连战胜好几家武馆,不少人开始接连登门拜访南拳大师,准备和这位大师学几招,这算是正经点的。有正经的,就有不正经的。
有人开始在赌坊坐庄设赌,不拘下一场大师和谁对战,大师赢1赔1,双方平手1赔2,大师输1赔3。这是最普遍的压法,还有压几招获胜和落败的,五招以内获胜一赔10,十招以内获胜1赔5,二十招以内获胜的1赔2,二十招以上获胜1赔1。落败的赔率更高五十招以内落败1赔2,二十招以内1赔5,十招以内1赔10,五招以内1赔20。
武贝勒就是坐庄之一,他最早得了消息,也是最早的庄家之一,这几次下来,可算让他赚了不少银子。不过现在最大的庄家已经换成了澄贝勒,武贝勒现在也就是个小庄家,大钱是不用再想了。最近这位南拳大师和一位八卦门的高手相约比武,地点就在南城附近的一座小型校场。要不是有人出面走动关系,哪能借到这样的地方。
虽然这场比武南拳大师胜了这位八卦门高手,可这位八卦门的高手最后的一句话,也引起这位大师的兴趣。
“今日之败,是我学艺不精,非是八卦掌不如你的南拳。我这辈八卦掌最厉害的是我师兄,你不见得能打得过我师兄。”这位八卦掌高手与南拳大师较量五十个回合之后才落败,自然心中不甘。但是败了就是败了,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自己师兄和自己对战,自己败的更快,所以他就觉得这位南拳大师不如师兄。
“你师兄是何人,可在京城?”南拳大师问道。
“我师兄程庭华,现时正在京城,在上四条火神庙旁的眼镜店,就是我师兄的住处。”
南拳大师听说之后,抱拳施礼。“还请这位朋友辛苦一趟,把鄙人的拜帖交于你师兄处,鄙人不日必将上门拜访。”
八卦掌高手也抱拳施礼。“我一定送到。”说着话告辞而去。
围观的众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赢了钱的,哭丧脸的自然是输了钱的。白景杉和孙禄堂刚刚也在人群中看了两位高手的比武。二人见比武完事,也随着人流往外走。等上了马车,白景杉才问自己的师父。
“师父,您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孙禄堂没明白自己的徒弟的意思。
“师父,您怎么看这位南拳大师?刚刚要是您上去,能不能胜过他?”白景杉知道自己还不如那位八卦掌高手呢,虽然自己的《基础内功》中级,可自己内力的量却不高,用上《履霜破冰掌》能勉强应付十招八招的,自己就得歇菜。用形意拳,那自己更白给。
“看这位南拳大师,擅长的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刚刚的对战,这位大师一直游刃有余。我那位师叔,已经达到暗劲,可见那位南拳大师,最少都是暗劲巅峰、甚至已经进入化劲了。”孙禄堂根据自己的观察说道。
“师父,您就说您上肯定能赢就行了。”白景杉立马明白了,自己师父战胜那位南拳大师绰绰有余。
“我现在仅仅学了八卦掌的转掌,用八卦掌我也不是这位南拳大师的对手。”孙禄堂也笑着说道。
“师父,您用什么八卦掌啊。您上来一個崩拳,能结束战斗,就别等着周旋之后再赢。”
“为何要如此?”孙禄堂不明白自己徒弟的意思,因为平时比武教技,都是这么干的,大家都会先以试探为主,之后才结束战斗,给彼此都留些脸面。
“师父啊,你没看出来么?”白景杉好奇的问道。
“看出来什么?”孙禄堂不解。
白景杉稍微思索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出来了,自己师傅境界比自己高那么多也没看出来。八卦掌和自己习练的《全真剑法》相似,是一套以八卦易理为基理的整体拳法,整个套路就是一个整体。而师傅和自己所习练的形意拳是像形拳,偏重于模仿动物和单一的五行。每一招每一式都相对比较独立。
白景杉把这个推断说出来之后,孙禄堂也瞬间就明白了。
“那位南拳大师在看清了我这位师叔的所有招式后,一招就击败了他。”
孙禄堂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
“对喽,人家是来扬名立腕的,根本没想着给北方武林同道留面子。明白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景杉不屑的笑着说“你所有的路数都拿不下我,而你却接不下我一拳。”
孙禄堂也明白,不过不像白景杉说的这么直白。
“我们先往程先生那里去吧,看看程先生怎么说。”孙禄堂说道。
“来福,咱们去上四条的眼镜店。”白景杉忙吩咐车夫道。
白景杉和孙禄堂不大功夫就来到了程先生的眼镜铺,前店还挂着歇业的牌子,白景杉又让来福赶车去了后门。
孙禄堂上前叫门,里面不大功夫就有人打开门,一看是孙禄堂和白景杉,也没说什么,就让进院了。
两人绕到正厅才看到,不仅程先生和之前那位比武的八卦掌高手在,其他几位程先生的师弟,和一些跟随程先生学武的弟子都在。孙禄堂带着白景杉,站到了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