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扯着温暖的袖子把她的手扯下，温暖把手机放包里看过去。
墨寒眼里有闪烁的灯光，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是温暖所见的第二个微笑，不是第一次那种略带悲伤的笑，是一种阳光照到黑暗处的温暖和明亮，从内而外都在表达喜悦的欢笑。
他拉起她冰凉放在自己暖热的杯子上，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
“漂亮”
她很漂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想告诉她。
温暖因为他的夸奖微微张开了嘴巴，他会欣赏同龄人的外貌，也不吝啬赞美。
最重要的是他又说话了。
温暖学着他也伸出一只手点赞，跟他碰了碰手背。
“谢谢你的夸奖。”
就算没有表白的机会，他们应该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墨寒会记住她的。
温暖看着那抹微笑，很想摸一摸他的嘴角和干净澄澈的眼睛，这些东西好像是为她而来的。
“祝你在未来也能站在舞台上做自己喜欢的事，墨寒同学，你特别聪明，我相信你能战胜一切不可能。”
快点好起来吧，学会说话和正常交流，有一天也能在聚光灯下展现你闪耀的才华。
——
晚会结束温暖回宿舍换了衣服去教室拿书包准备回家，看见墨寒还没走表示不解，她和余笙林思思要去逛一会儿吃个夜宵，他家那么远还不赶紧走干嘛？
“快点回家啊，你家那么远要开好久。明天傍晚我们给你打电话去跨年，你多穿点儿衣服不要感冒了。”
墨寒打下一行字给温暖看。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夜宵？”
也对，晚会时他们挨得近说话声也大，估计是听到了。
“不了吧，马路边的麻辣串串你应该吃不了，元旦那天请你吃火锅。”温暖讪笑着拒绝他的请求，他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完全是个病秧子，麻辣串串放了很多辣椒，把他胃吃出问题，他父亲可能又要打电话问。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请你吃饭，今晚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们三个可能要凌晨才回家，你家太远那么晚回家不安全。”
墨寒不愿意，他今天就想跟他们一起去吃夜宵。
“我要去。”
余笙对他每次说话都感到欣喜，大气搂过他的肩膀。
“一起去，太晚了就去我家睡。”
温暖和林思思走路都蹦跳着，晚会的欢快还没有散去，边说边笑进麻辣烫店坐着。
温暖拿纸巾擦了桌子凳子拉墨寒的袖子让他坐下，老板拿来碗筷往锅里加红油油的汤底。
“好香啊，天气冷吃这些最暖和。”
林思思拿了一串鱼丸撸进碗里，裹上各种佐料吃进去，一脸的享受。
温暖闻着辣椒的味道满足，可墨寒却捂着嘴小声咳嗽着，全是辣椒花椒的味道，果然是他吃不了的。
“让老板倒一碗开水你涮涮再吃，吃不了也坐着等我们，吃完了马上送你回家。我去买几瓶酸奶给你准备着解辣。”
老板给墨寒送来开水，看他白净的脸都磕红了。
“我这底料有点辣，吃不了别勉强啊，你还没吃脸就被呛红了。”
余笙挑了几串不入味的素菜给他，起身又给他倒了一碗开水。
温暖提着购物袋回来把酸奶饮料分发给三人，还有大一包纸巾放在墨寒手边。
“慢慢吃，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开水里过了一遍后没有多少辣味儿了，温暖怕他不好意思时不时给他拿一串，吃多了辣味儿叠加，墨寒嘴里麻的只分泌口水，额头也辣出了汗水。
“你的脸红了也在流汗，不要吃了，我们马上吃完了，你喝点酸奶。”
温暖拧开盖子给他，墨寒说谢谢。
“今晚说五个字了，来，我们为墨寒同学的进步干杯。”
余笙举着饮料，墨寒最后慢吞吞伸出手碰上去，他的脸更红了，他不是刚学说话的小孩子，说了话不需要鼓励。
“恰好你今天说话很有进步，不如我们就练习下日常生活用品的称呼。我们三个随机指物件你说名字，不认识的暖暖帮你。”
温暖对林思思的提议感兴趣，她想知道墨寒不说话只是单纯的性格内向还是有某种疾病导致失语了。
林思思指了他们吃的东西，余笙指店里装食材的冰柜，温暖指店外停着的摩托车。
墨寒讲话还是很慢声音很小，但三种物件在没有引导和示范他都正确说出来了。
“再让我们为墨寒同学的进步干杯。”林思思说完在桌子用腿碰了碰温暖，温暖不明所以懵逼看她。
喝了饮料后林思思凑过去说悄悄话。
“这足以证明墨寒的生活认知和我们是一样的，他可能真的只是不说话，不能及时表达出情绪，那天才跟我们起冲突。他肯定有话想跟你说。”
温暖瞟墨寒没有发表言论，最好是思思说的那样，争取在毕业前鼓励他恢复正常说话的速度，上了大学她就少挂念他一点。
“你再多说几个物件吧，多说话就不会害怕也不用做心理建设上，恢复到你能随便聊天的时候也能站上舞台表演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