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谦正想着呢,叶莲打电话来了,说今天怎么还没到家?
曹学谦赶紧说,快了快了,已经回来了。
曹学谦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
自从到了同鑫厂上班,他一般都是七点前就到了家里了。
今天因为看“大戏”耽误了时间。
不过,这“大戏”等他回到家里说给叶莲听,叶莲肯定会很解恨。
……
几天后,小黄和另一名同事在工业区巡逻,来到同鑫厂的时候,刚好碰到出厂来的曹学谦。
曹学谦邀请小黄他们进厂里坐坐,小黄说不了,我们还有任务。
曹学谦就问起那天的鸡冠仔和碎盖仔。
小黄说没事了呀,我们把他们带到保安室问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做了一下保证,就让他们走了。
曹学谦问他们伤得怎么样?
小黄说应该还好,没看到吊胳膊吊腿的,能站能走,应该没伤到骨头,但也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出保安室的时候是哎呦哎呦相互搀扶着出去的。
“你们怎么知道那天他们一定会去抢劫?”曹学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们认识那两个人和他们的那辆摩托车呀。他们都作案几次了,搞得工业园门口不得安宁。我们盯了他们好几天了。那天上午就发现他们骑着摩托车在工业园外窜悠踩点,我们就估摸着他们又要准备抢劫了。”小黄解释。
“万一他们那天不去抢呢,那你们不就扑空了?”
“那就只能等下一次机会。”小黄的同事笑着插话,小黄也是点头。
“你们那长铁杆的威力还是蛮大的。”曹学谦打趣。
小黄他们就呵呵地笑。
“我那天走的时候看到那长铁杆还在路边上。”曹学谦没说他还看到那些雪糕筒。
“我们后面又去捡回来了,还有那些雪糕筒。”
“以备不时之需?”曹学谦开玩笑。
“但愿不要再用到了。我们可不想天天抓强盗。”小黄和他同事笑。
……
小黄他们聊了一会,去到别的地方巡逻去了。
不知道是鸡冠仔和碎盖仔还没恢复好呢还是真的害怕了,后来没再看到他们的身影。
小黄他们的那根长铁杆似是有杀鸡儆猴的震慑力,暂时也没别的混混过来抢劫。
郁金路安宁了一段时间。
但是,旭辉工业园所处的位置是在观沿镇的边缘,差不多与另一个镇交界,有点三不管的意思,卫生不太好,治安也是堪忧,搞得叶莲都要叮嘱曹学谦要注意安全。
叶莲上次听曹学谦说了那两个飞车抢夺的人被保安使招从摩托车上摔下去了,果然是拍手称快。
但她听说工业园附近的治安不好,她又替曹学谦担心。
曹学谦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觉得治安差也差不到那个地步。
但在这里,曹学谦真是开了“眼界”。
他不仅见识了飞车抢夺,不久后,他又见识了另一件很奇葩无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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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的时间里,林树深的日子很不好过。
那几辆无牌杰达车一直霸占着象洋镇几条人气比较旺的街道。
他,麻子和盘子,数麻子残疾得最轻微,也数麻子最多见闻。
在那些杰达车最初横行的时候,麻子建议先不要轻举妄动,观察观察再说。
结果观察了几天,麻子听说了其它的三轮车被驱赶被打砸的消息,形势很不乐观。
那些杰达车虽然不是时时出现在路面上,但他们只要一看到三轮车,就不轻易放过,很明显就是要把三轮车清光,独霸客源。
麻子对林树深和盘子说,目前这形势怎么出车?一旦与那些杰达车遭遇,三轮车被毁,那就损失惨重了。
三个人很郁闷,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白天都出车,忙忙碌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现在不用出车,一天不知道怎么打发过去,而且,一天天的,都没有收益。
三个人无聊的时候就凑在一起打牌,也赌点小钱,并不是真正的赌,都是些元元角角,就是找点小乐子。
可是,他们怎么乐得起来?
都是最底层的人,都有生存的沉重压力。
有时打着打着,就都叹气,连甩牌都没了力气。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林树深说:“麻子兄,我们不能总这样下去,总得想个法子才行。”
“能有什么法子想?我要是有千里眼,知道他们的车在哪,我们就能准确地躲开他们,不与他们相遇。可是我没有啊。”麻子无奈。
“我们可不可以与其它的拉三轮车的人联系起来?轮流放哨报信?”
“可以哦林子,还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这个方法我是想过,但操作起来不现实。”麻子额上的疙疙瘩瘩聚在一起。
“为什么?”林树深问。
“现在还在拉三轮车的人很少了,除了我们这些不得已的残疾人,其它的人都找别的出路了。哪有那么多人放哨?就算人头够,放哨也不现实。你这会看到路面上没有烂仔车的踪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