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发现自己睡不着。
沈烬墨虽然说累,但他也睡不着。
沈烬墨有些害怕,他怕一觉醒来,他又开始在天南地北找谢南星。
他害怕此刻真是拥在怀里的,只是一场美梦。
谢南星从怀里掏出那块血玉,摸着摸着道:“沈烬墨。”
用脸颊蹭了蹭谢南星的脸,沈烬墨轻声应了一字:“嗯。”
谢南星迟疑了一瞬,问:“养这块血玉贵吗?”
沈烬墨反问:“谢南星,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很穷啊?”
“你花钱的确有些大手大脚,出去玩但凡我多摸一下的东西你都要买下,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多银子也不经花。”
“我们现在已经自己建了府,日后便只能花自己的银子了。”
“你日后走的那条路,也是极耗银子的,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块玉,我想着我们是有些穷的。”
谢南星说的有理有据,沈烬墨好喜欢谢南星安排他们未来日子的这种感觉。
但再喜欢,也他要早早将定心丸给谢南星吃下:“他们自己能挣银子,不用你养,你只用养着我一人就好。”
“至于未来,我会成为别人的道,所以这应当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门路。”
“你要做贪官啊?”谢南星小声问着,并未生出抵触,只是单纯好奇。
“嗯。”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几分:“反正他们不拿银子走我这条路,也会走别人的路,沈某这般败家,自当要广开财路,才能养活谢公子。”
谢南星笑了笑,用夸奖的声音道:“说得极对。”
“回洛安给你备了一个侍卫叫陆白,是启令军现在的副首领,身份已经洗干净了。”
谢南星想了会,后知后觉问:“那现在启令军的首领是我了吗?”
“当你拿着血玉出现之时,便是你。”
沈烬墨手暖透了,就开始往谢南星衣裳里钻:“你若不拿着血玉现身,他们便认我为主,但你是我的主子,你说什么我都听。”
不理会亵衣里执着于圈住自己腰的手,谢南星将有些凉的手塞进沈烬墨的胸膛,软软道:
“沈烬墨,我这次出来,不是单纯为了你。我本来就是要来南方看看,再决定要做什么买卖。”
沈烬墨将谢南星举了起来,压在自己的胸膛,闷声道:“可你挣银子,也是为了养我。”
“才不是。”谢南星贴着沈烬墨的耳畔道:“我和九皇子做了交易,日后我便是他的人。”
“瞎说。”谢南星只能是沈烬墨的人:“那些承诺闹着玩玩就好,你想当真就当真,不想当真就不当真。”
“欸……”谢南星顿了好一会,道:“你们这些人,都不讲契约精神的吗?”
“小傻子。”掐了掐谢南星腰间软软的肉:“洛安的通行证从来不是契约精神,是利益。”
“这日后啊,有沈某在,这洛安你都可以横着走。”
谢南星似乎还没从之前谨小慎微的状态之下转移过来:“沈大人现在这么厉害了吗?”
“是。”沈烬墨将放在自己胸膛的手移动:“谢南星,日后你在那京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沈某都能将你护住。”
谢南星被沈烬墨握住的手有些发汗,他知道沈烬墨要做什么,且有点子期待。
“那你还给我准备护卫作甚?”
“怕哪个不长眼伤了你。”贴着谢南星的耳根,沈烬墨透出渴求:“谢南星,你帮帮我好不好。”
“可你刚刚说不用管他啊。”
“这样我睡不着。”沈烬墨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可怜,但沈烬墨,似乎很有天赋。
“谢南星,你离了洛安,我就一直都没睡好。”
“你多宠我一些,好不好?”
谢南星耳根泛红,小小的嗓音透出雀跃:“又没说不行。”
……
……
谢南星:“沈烬墨,太久了。”
谢南星:“沈烬墨,我手好酸。”
沈烬墨:“好啦好啦,不弄了不弄了。”
谢南星:“别动我,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
斜斜的光亮透过窗户射入床榻,沈烬墨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午后。
躺在沈烬墨怀里的谢南星依然睡得香甜,压根没有醒来的趋势。
拖着一副病躯舟车劳顿数日,又因着日日担心洛安的局势,谢南星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昨日先是遭遇了那番生死时刻,接着又担心沈烬墨未来会得不到好的结局,最后还被沈烬墨勾着浅尝了动情滋味。
如今陡然投入能让他安心之人的怀里,将所有疲惫释放的谢南星自然要大睡特睡。
搂在谢南星腰间的手轻轻从被窝中松开,沈烬墨低头先是看了看谢南星的手腕,那浅浅的一圈红痕是他昨夜难以抑制之时失力拧出来的。
其实拢共也没用多少力气,只是谢南星这身子太过容易留下痕迹。
心疼的揉了揉谢南星的手腕,又将那透着凉意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胸膛,用自己的体温帮谢南星暖着。
目光上移,落在谢南星还透着红润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