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萧省长众人找他,谈讨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于他而言更是。
许光良入狱的几个同党逃了,下落不明。
全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一群玩意儿,能有什么怕的,他们报复的头一个对象自然是反水他们的蒋汉。
混了这么多年,手里握着的阴私那么多,蒋汉的仇家自然不少。他让胡瑶母子不多外出,行踪全须得知不仅是因为占有欲,而是保证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就算再多眼线再多兄弟,因他名声忌惮他的人再多,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早两年想要他命的人更加之多。
六年前他起了恻隐之心,带了胡瑶回家,她成了他女人,也给他生了孩子。
再怎么乱糟一片,他始终跟当初不一样了,他这条命还得好好的留着把家里两傻蛋养齐全,胡瑶好了之后更是!
他正道的生意越做越大,给他们母子安稳的日子也更踏实。
早年一些腌臜遗留的玩意儿的确是要彻底解决掉了。
蒋汉沉步踏进房里,神情隐匿在黑暗中。
许光良那些同党是有预谋的在执行死刑前越的狱,一群亡命之徒,阴鸷不要命,进局子前就对蒋汉这个卧底叛徒恨之入骨,放下狠话一定会出来要他的命。
今天这个闯进他们家的人,怕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未免也太过心急了,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往这跑!
蒋汉进门瞬间,猛然一道刀光从身后冲刺而来,伴随着一道阴森沙哑的猖笑。
“老子说了,肯定会来要你的命!”
蒋汉早有准备,侧身闪开,没看清人单听声音,便清楚是谁了,讥笑扯起嘴角,一脚将人踢翻,冷嗤:“吓死人了。”
……
胡瑶跟蒋复朝兄弟俩在林禄家,林如知道他们家进了贼后,也是心惊胆颤,要是胡瑶他们完全没发觉,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蒋汉很快就会把人抓住了,你别担心。”林如震惊这个消息后宽慰出声,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贼敢进胡瑶他们家。
天黑之前她还去喂了一下蒋小朝的两只狗,那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陌生人出没。
“那个贼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林如惊疑。
胡瑶更是不知道了。
隔壁隐隐约约传来摔打吵闹的声音,平静不在。
虽然知道蒋汉的身手好,抓一个贼不在话下,但胡瑶还是不可避免的提紧了心,怕他会不小心受伤。
照那件衣服的划痕来看,那贼应该是带了刀的。
而且为什么就只划蒋汉的衣服,真的只是一般的贼还是别的……
胡瑶忍不住胡思乱想,皱起了眉。
林如看她止不住担忧,让林禄不用在家看着他们了,去隔壁帮蒋汉抓贼。
“这黑心八糟的不知道哪个,有手有脚的干这些活,抓了送局子……”林母没想那么多,真以为是一般作奸犯科的贼。
这年头入室抢劫的事其实不少,桃湾村有时都会在大晚上混进一两个别村来偷鸡摸狗的人。
胡瑶怀里的蒋复恒还抓着大饼啃,对他爸爸在家里抓贼孤身奋战的事不怎么关心,也没发觉胡瑶的忧心。
他开心又啃了一口饼,在饼上留下自己第八个小牙印。
“麻麻,吃~”他奶声含糊地仰着脑袋把饼递给胡瑶,大方分给她吃。
他这个大饼,还是蒋汉要抓贼送他们去林禄家时塞给他的。
“我们家进贼啦!我们家进贼啦!有坏蛋!!”
相比他一心只想着啃饼的弟弟,蒋小朝则是对他们家遭贼的事挺上心的,他有点小忙,在林禄家院子里那一小堆他们装修剩下的板砖里找半块趁手的,找好一手捏一块嗷着就要跑回去帮他爸爸忙,没见一点害怕。
胡瑶喊他都喊不住。
另一边隔壁的廖老爷子跟胡瑶他们喝了喜酒回来,天色不早准备洗洗睡了,也是听见不寻常的动静,起身去隔壁查看。
蒋小朝喊着有贼的话惊了他一下,脚步更加快了:“贼在哪呢!哪个这么大胆子!”
“坏蛋跑进我们家了!不知道在哪里,爸爸抓他!”蒋小朝扛着板砖急匆匆跑回家,大声回答廖老爷子的话。
爷孙俩急忙缭乱的对话隔远传来,被蒋汉踩在脚下如同一团烂泥的男人阴笑一声,满嘴血污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
蒋汉脸色阴沉,利落狠厉地反手刺穿他整只手掌,浸血的刀尖抵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几秒后整个刀片从刀柄处断裂。
“你们可以试试!”蒋汉声音发寒,阴戾至极。
他脚底下的男人因剧烈的刺痛发出一声嚎叫,眼神发狠地还想反击,但蒋汉没给他机会,也不跟他磨叽,下手利落狠厉。
蒋小朝听到声音确定位置,小炮弹似的跑过来。
“爸爸,我来帮你啦!!”他冲进来拿着板砖邦邦的打人,凶巴巴地质问他以为的贼是不是想偷他的饼和他的牛。
他从过去的时候蒋汉就把贼踢晕了,他就算拿着板砖打人,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你那牛安全的很!上一边去!”蒋汉无语一脚扫开他,提起脚下像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