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能打母亲。”
贝大公子、贝二公子、贝三公子忍不住露出了愤怨不满的表情。
二姐姐说的果然不错,自从大姐姐当了皇后,父亲就对他们正房不满了。
还想让大姐姐成为嫡女,让大姐姐那个自请下堂的生母当回原配正妻。
这把母亲置于何地。
母亲是国公府嫡女,如何能让一个罪臣之女压在头上。
如果当初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嫁入贝家了,就是入宫为后都当得,甚至嫁公侯做当家主母。
也比贝家好。
父亲虽得太上皇的看重,可贝家在京中到底根基浅一些。
“你们怨为父?”
贝太傅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个儿子那毫不掩饰的表情。
贝大公子道,“儿子不该怨吗?母亲做错了什么,要挨父亲如此折辱?”
他今年十三岁了,有贝家和栗家培养,参加了县试府试都得了案首,已经是秀才资格了。
不过他还要参加明年的院试,拿下小三元。
“母亲嫁入贝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亲不该对母亲动手。”
“若外祖父和舅舅们知道,定会怪父亲的。”
贝二公子今年十一岁,贝三公子也九岁了。
贝太傅看着三张面孔,这三个儿子一直是他的心头肉,特别是长子。
可如今,不闻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做了什么,却指责他这个父亲。
贝太傅整个人踉跄,鞭子丢到了地上,手抚着额,后退一步瘫坐在椅子上。
“儿啊,你不能有事啊。”
贝老夫人吓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之前看个孙子好好的,现在却发现,三个孙子都被栗家和栗氏给养坏了。
竟然指责当父亲的,这是不孝。
不过贝老夫人到底还是没有对三个孙子口出恶言。
“快请太……”
“母亲,不可,皇上皇后才刚离开,这会请太医或者大夫,让外面的人怎么想,太上皇还在宫里看着呢。”
现在贝太傅最担心的就是太上皇的反应。
康德帝在贝太傅来看,不过是一个单纯无害,仁德善良的新帝而已。
可太上皇不同,那可是个大杀器,要一个人死有几百上千种方法。
“你们做什么,还不快跪下给你父亲请罪。”
栗氏也是又怨又怒,本来想护着女儿,没想到贝太傅真打了她,这会看着贝太傅气出好歹,赶紧让几个儿子跪下请罪。
只是身上的疼痛让她口不对心,表情也有着怨怪和敷衍。
“母亲”
贝淑娴浑身火辣辣的疼,狼狈的跪靠在栗氏的怀里,然后怯怯的看着贝太傅道:“父亲别怪罪母亲和弟弟们,是女儿的错,父亲要罚就罚女儿吧,一切女母亲和弟弟们无关。”
“呵”
贝太傅有些心累的看着眼前一切,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罢了罢了,我这就进宫请罪去,你们好自为之吧。”
贝太傅脚步虚浮的离开,可见是伤了心了。
“栗氏,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好好反省吧。”贝老夫人也走了。
“母亲”
贝淑娴话一落,啪的一声,被栗氏打了一巴掌。
“母亲,女儿错了,你打女儿吧。”
栗氏闭了闭眼,站了起来,“是我没教好你,宠坏了你,才有了这一劫。”
“母亲”
三兄弟齐齐上前关心着。
“你们别跟着你们父亲对着来,他纵有不是,也是你们的父亲。”
栗氏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只想快些回院子看看伤口。
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她也是千宠万爱的,从小到大,父亲兄没有动她一个手指头,如今却被贝太傅抽了一鞭在身上。
栗氏这心里止不住的怨。
本来就怀疑贝太傅心里有兰氏母女,这些年对她们母女的宠爱都是假的。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母亲,你何必委屈自己,父亲也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该对母亲动手,传出去,让母亲和儿子如何有颜面面对他人。”
贝大公子一脸怨言道。
贝二公子:“就是啊,父亲怎么能打母亲,是不是大姐姐说了什么了,她如今成为皇后了,是不是要对咱们报仇了?”
贝三公子,“我们又没有对大姐姐怎么样,是祖母让大姐姐住小佛堂,与我们无关。而且暖月阁本来就是二姐姐的琴院,只是借给大姐姐出阁而已,里面的摆设全都是母亲配置的,二姐姐拿回来也理所应当。”
“别说了。”
栗氏挥挥手,有些无力道:“这些话别在外面说,她现在成为皇后了,又无所顾忌,你们往后都低调一些。”
“来人,给二小姐上药。”
栗氏打发了几个儿子,也急急的回了正院。
这衣裳一脱下,背后一条长长的鞭痕已经隐隐见血了。
“夫人,老爷也太狠了,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这血肉都模糊了。”
栗氏一直坚强的泪水落了下来,“他骗的我好苦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