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长公主赖在贝凌瑶身边不走了。
她曾经眼瞎,嫁了一个男人,没想到驸马是停妻再娶。
他们的相遇,也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安排。
她好不容易怀胎,从宫里出来在回公主府的路上,就被冒出的童养媳母子冲出来惊了马车,小产了。
驸马能停妻再娶自然是狠心之人,当下就把童养媳母子暴打了一顿,那孩子没挺过来,一命呜呼了。
那童养媳丧子却恨极了她,一头撞在公主府门前的石狮死了。
这事在京中传开,小产的福安长公主却承受了极大的非议。
名声都被败坏了。
有说她福安长公主强娶豪夺,以势压人逼驸马停妻再娶,谋害原配嫡子的性命,害死原配。
甚至一堆不知道哪传出的谣言中伤她,说她府里养面首,给驸马带绿帽,还让驸马与面首一起侍候她等等。
福安长公主气怒交加,驸马做的孽,却害她来承受这份罪孽。
她不顾自己还在坐小月子,进宫求父皇恳请和离。
和离后,又得知她与驸马相遇是太后和江家庶子的算计。
福安长公主心里恨的不行,去给自己的父皇告状,反而被训斥了一顿,还说她丢了皇室的脸面,把她打发到江南。
福安长公主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暗中阉了驸马弄成残废,毒哑丢到了乞丐窝。
去了江南后就开始养面首,纵情声色。
反正名声都坏了,也没人相信她,还不如怎么痛快怎么来。
只是那次小产之后,她就伤了身子,再没有孩子。
曾经的过往,依旧让福安长公主意难平,她学过佛,修过道,可午夜梦回,却依旧会噩梦缠身,眼前一片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明明她也是受害人,凭什么让她来受这份罪孽之苦。
自和贝凌瑶论道之后,福安长公主再没有受到噩梦缠身的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不少。
“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没有对不起谁,不管是贝家,还是皇上,或者林璞瑜,你都没有半分对不起他们。”
贝凌瑶不过是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如今皇上似有几分惦记,福安长公主劝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自己当家做主不知道有多舒心,你可千万不要嫁人,或者想不开入宫去低伏做小,实在缺男人,可以找面首……”
贝凌瑶嘴角抽了抽,和福安长公主聊天,三句不离面首。
她倒没什么,但经常收到她和福安长公主情报的永羲帝就很不好。
在京城待的特别煎熬,因为同是元后抚养过的关系,永羲帝和福安长公主有这么点的姐弟情谊,但也不多。
对于离经叛道的福安长公主,永羲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只要福安长公主不太出格,他不会理会。
反正也不会碍着他。
再加上,福安长公主当年的事,也有太后煽风点火的关系在里面。
所以永羲帝对这个长姐的容忍度是很高的。
可现在总听着福安长公主撺掇着贝凌瑶养面首,甚至别想不开进宫,永羲帝就无法容忍。
“你给朕亲自去,提醒福安皇姐,让她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暗卫到了福安长公主这里传话,福安长公主嗤笑,“当年是他自己没保护好人,如何又惦记个什么劲,也不想想他那宫里是个什么样,虎狼窝也不过如此。
贝氏只脑子坏了才会进宫做个小嫔妃,就是奉上后位,贝氏只怕也不愿,更不说宫里还有皇后呢。本宫就是不给贝氏送面首,贝氏也绝不可能进宫,你把本宫原话禀报,让皇上死了这条心吧。”
暗卫心中瑟瑟发抖,寒意直冒,福安长公主这把嘴真是太能说了。
他要原话传回去,皇上会灭了他吧。
正修炼神识的贝凌瑶嘴角弯了弯,福安长公主真有意思。
【宿主,永羲帝要是放弃了,你怎么办?】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
贝凌瑶只是暂时的离开,给彼此一个缓冲的距离,等她到了冀州,永羲帝正好来了。
她又不是非得和皇帝谈恋爱,只要完成生子任务也行。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而且来冀州还有一个目的。
宫中,永羲帝收到了福安长公主的原话,脸色微微一沉。
心情郁闷又糟糕,总算盼到了秋狩出发这一天。
当他在皇宫门口看到太后和江贵妃、俞贵妃的马车时,脸色相当的难看。
在一众官员将领的面前,永羲帝不好和太后闹的太难看。
“随你们,不后悔就成。”
永羲帝留下一句话,便下令队伍出发。
“禀太后娘娘,皇上先行一步离开了,太后娘娘和两位贵妃娘娘可以慢一些走,皇上会在冀州等候着。”
哗啦!
马车里,太后直接砸了茶杯,上面热了厚厚的垫子,茶子没碎,但茶水洒湿了垫子。
“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太后咬牙切齿,没想到皇帝这样对她。
母子俩你初一,我做十五,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