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皇上睡着了。”
御前公公看到太后出现愣了一下,他正犹豫要不要叫醒永羲帝,但永羲帝才睡不到两刻钟,万一有起床气牵怒到自己身上,他这刚晋升的御前公公之位就没了。
现在太后来了,御前公公心里就松了口气。
太后皱了皱眉,“这会该上早朝了,文武百官都等着,皇上怎么还在睡?”
“回太后娘娘,皇上审理御案……”
“有什么事比皇上的龙体还重要?”
太后不满地看着御前公公,“你们侍候皇上,就该规劝皇上保重龙体,御案什么时候审不行,偏要在大半夜里惊忧皇上和官员百姓,就是后宫都不得安宁。”
御前公公:……虽然他不是官,但也知道敲登闻鼓告御状这事,皇上得亲自审理。
若是平民百姓告御状,得受挟刑这一关,自然不会这么快到皇上跟前来。
但贝夫人是正三品命妇,不用受挟刑,再加上半夜纵火灭门,事关重大,京城的官员百姓都看着呢,哪里是皇上想休息就休息的。
不过太后这么说,御前公公也只能低头 请罪,不敢反驳。
太后没管御前公公,直径冲了进去,御前公公忙道:“太后娘娘。”
“滚,哀家看自己儿子你这奴才也要拦?”
“这……”
御前公公哪里敢拦,就是担心太后气冲冲的样子惊忧了皇上的睡眠,到时候皇上不会怪太后,但他这个奴才就遭殃了。
永羲帝这会已经从龙床上坐了起来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冲进寝室的太后,“母后是有何急事闯朕的寝宫?”
“你都是哀家生的,没事哀家就不能来吗?”
太后理直气壮,她最得意的就是生了皇帝。
永羲帝皱了皱眉,扫了一眼跟进来的御前公公,倒没有说什么,即便在皇家,成年的嫡亲母子也要避讳的。
“皇上,大人们都在金銮殿候着了。”
御前公公拿着龙袍赶紧上前服侍,提醒永羲帝。
永羲帝从龙榻上站了起来,太后便夺过御前公公手里的龙袍要过来给儿子穿衣。
“母后不必动手,朕自己也可以穿。”
永羲帝最无奈的就是自己的母后没有分寸感,他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幼时需要侍候穿衣的孩童。
而且小时候,母后也没这样照顾他,都是身边的奴才做的。
长大后,母后反而处处与他亲近,永羲帝却很不适。
再说下药之事发,他还没有原谅母后,永羲帝心里很难释怀。
“知道你嫌弃哀家。”
太后一下子伤心了,儿子再大,也是她生的,她亲近儿子怎么了。
“朕没有嫌弃母后。”
永羲帝迅速穿衣,朝着太后道:“母后若无事,便先回慈宁宫,朕要上早朝了。”
说罢,永羲帝赶紧洗漱,连早膳都不用就赶紧带着御前公公赶往金銮殿。
太后气闷不已,朝着身边的嬷嬷道:“皇上到底疏远哀家了。”
“太后娘娘,皇上要上早朝,文武百官在等着,皇上也是急了。”
“他是皇帝,他有什么急的,文武百官别说等一会,就是等一个早上,等一天一夜又算的了什么。”
太后走出太极宫,扶着宫嬷嬷走下阶梯:“哀家是他的生母,他的母后,他不敢不孝敬哀家,可哀家要的不是表面的孝敬。”
说到这里,太后轻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咬牙生恨道:“可恨哀家那个好姐姐摆了哀家一道,不然哀家这辈子也不会只有皇帝一个孩子。”
但凡她多一个儿子,皇帝也不敢不听她的话。
宫嬷嬷应和着,太后口中的好姐姐自然是先帝元后,太后的嫡长姐。
在抱养永羲帝后,便给太后下了绝子药,这让太后后来拼命的想生二胎,多子多福,却一直没能如愿。
得知自己被下了绝子药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后嫡长姐,但人已经死了,太后再恨也没有办法。
“姑母”
太后回到了慈宁宫,一众后妃已经在等着请安,江贵妃越过柳皇后上前扶太后下步辇。
“还是你贴心。”
太后缓和了脸色,轻拍江贵妃的手,目光扫过俞贵妃的时候还好,到柳皇后身上时,脸色沉了下来,“柳氏,你这身打扮咒谁呢?”
柳皇后一身月华白的牡丹花绣凤袍,却给人柔弱可怜的感觉。
看起来不像一个皇后,仿佛像一个小嫔妃偷穿戴了凤袍凤冠。
俞贵妃手中的帕子轻掩着飞扬的嘴角,眼底不屑,穿着凤袍不像皇后,还不如她这个贵妃呢。
而且谁家的皇后总是喜欢穿白袍,也怪不得太后不喜,就是她也嫌晦气。
江贵妃的表情讥笑,“母后,皇后姐姐就喜欢穿白凤袍,您再说,她眼睛又得下雨得红眼病了。”
柳皇后眼睛立马就红了,眼里泡了泪,要落不落的。
太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一款美人,梨花带雨,楚楚可人,当初就靠这样的人设吸引先帝,可现在看到走她老路子的皇后,就觉得刺眼至极。
但她年轻的时候,也没有